淩語芊按捺不住，嬌喝：“有什麼話趕緊說，我沒時間和你耗！”
賀煜出其不意地問道：“你和高峻是什麼關係，你們幾時認識的？因什麼結識？你為什麼老是和他在一起？你們總共見過多少次麵？”
一連串的質問令淩語芊感到意外之餘，也略微起了反感，“我的交友情況，無須你來管，你也無權幹涉。”
好一個無權幹涉！猶記得她剛嫁進門的那段日子，她可不是這樣的。她對他千依百順，說話總是很溫柔，哪像現在這樣豎眉瞪眼。她不再強求這段婚姻，所以恢複了真麵目？又或者溫順隻是她的偽裝，長有利爪的小野貓才她的原本麵目？
深邃銳利的眸子牢牢盯著她的臉，他冷哼：“嫁給我，不是你千方百計、不惜付出一切得到的嗎？怎就這樣放棄了？不覺得可惜和不甘？畢竟，你付出那麼多！”
淩語芊沒接話。不錯，嫁給他是她的夢想，是她苦苦堅守得來，她隱忍和堅持，是因為心中尚有愛，但如今美夢已醒，有些東西再也不值得她去追求。
“你難道不清楚什麼叫作男女授受不親嗎？身為人妻，你多次和其他男人幽會，為什麼你就是改不掉這不安分的陋習？”賀煜繼續嗬斥。
淩語芊聽到此，再也淡定不下來。
懷著滿腔的怒火，淩語芊悲憤辯駁：“你憑什麼講我？你呢，你和李曉彤又算什麼？”
賀煜的劍眉皺了起來。
“你多次帶她幽會，用她來氣我，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不管我和多少男人見麵，我們都是正常之交，沒半點傷風敗德。我對得住你，對得住你們賀家！而你對我做過什麼你心知肚明。這樣的你，我不要，你沒資格和我在一起！”淩語芊憤慨控訴，說完就轉身往外奔去。
064
賀煜怔愣，以致沒及時阻止，心裏逐漸湧上絲絲竊喜。
她果然在意彤彤，昨天她並非表麵那麼無動於衷。
真是個口是心非的小東西！
既然在意，何不直接說出來，偏要嘴上逞快？剛才還表現得和他勢不兩立的樣子，說什麼不和他同往，他去的話她就不去。難道她不清楚，他想做的事，從來沒人能阻止得了嗎？就算答應她又怎樣？
真是個傻妞！
賀煜唇角又是一揚，眼睛也帶了笑意。緊接著他又想到賀雲清。
那天，她當眾提出離婚且一走了之，爺爺後來還找過自己私聊，批評過母親，言語間都是要保住這段婚姻。今天更是不惜把她叫來，借用R市之旅讓自己與她和好。
爺爺如此大費周章，到底是何緣故？假如兩人真是那種關係，她獨身了，對爺爺豈不是更有利？
除非……他們根本不是那種關係！那到底又是什麼關係？
賀煜百思不得其解，拿起手機再次撥通了何誌鵬的電話，“錄音筆的事，查得怎樣了？”
“對不起大哥，還在弄，這次錄音經過特別的高科技處理，我們暫時還無法破解。”
“高科技處理？那就代表這段錄音真的有問題？”賀煜眉頭再次皺緊。
“暫時我也不能做確切的定論，我會盡快弄出來。”
“那行。還有，高峻那邊的情況呢？有新發現沒？”
何誌鵬抱歉地回答：“還沒。”
賀煜不多說，一句“繼續跟進”後，掛了電話。
恰好此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池振峯走了進來。
“總裁，剛剛香港華納財務公司打電話過來，說有個叫淩雲霄的人到他們那兒借貸，還揚言總裁是他的女婿。”池振峯稟告道，略微停頓又道：“我問過出境處，Yolanda的父親確實去了香港，我想他應該是賭癮發作，跑到那邊亂搞了。那個財務公司的經理，正好和我有點交情，便先打來確認一下，順便詢問我們的意見。”
賀煜眯起雙眼，一番思忖後計上心來，果斷地回答：“嗯，叫他照樣貸給他。”
池振峯聽罷，驚呼：“照樣貸給他？可是……”
賀煜揚了揚手，睥睨著他，“怎麼了？怕我還不起？”
池振峯一愣，語塞。他當然不是這樣想，他隻是覺得總裁的想法不會這麼簡單，似乎別有目的。
“好了，別婆婆媽媽了，快去辦吧，他等著要錢呢。”說到最後，賀煜語氣突然怪怪的，根本不似在關心和緊張淩雲霄。
池振峯滿腹不解，心不在焉地哦了一聲。
“對了，這事別讓任何人知道，特別是她！”賀煜猛地又開口叮囑。那個她，指的是淩語芊。
池振峯訥訥地點頭，神色複雜地凝視了賀煜數秒，退了出去。
賀煜眸光越發詭異，冷冽的唇往上翹了起來。
小東西，這次看你還怎麼任性逞強。你，飛不出我的手掌心！
淩語芊到了差不多下午五點鍾才回到家，誰知迎接她的，是另一個幾乎令人崩潰的打擊。
空曠的客廳氣氛異常凝重，薇薇臉上似乎還有哭過的痕跡。原本去了香港做生意的父親竟然也在。
他本是垂頭喪氣地埋首膝間，見到淩語芊回來，迅速坐直身子，疾聲嚷道：“你回來正好，快打電話給賀煜那混小子，叫他跟香港那邊的財務公司證實他就是我的女婿。他們說我撒謊，要我立刻還錢，不然叫黑社會對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