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春笑道:“四位劍使辛苦了,今日劍潭可有甚麼異動?”
四劍使道:“近日倒是平靜的很,說來也是奇怪,我們正自尋思,本想今日報於莊主您,哪想,您們便親子前來了!”說話甚是恭謹。
眾人寒暄幾句。
四劍使自然而然的將眼光望向蕭家兩兄弟。
蕭俊承拱手施禮,神情泰然,甚是老練。
陸長春笑道:“這是我們此次請來的兩位少俠,相助我們,看看這劍潭的動向!”
四劍使一聽,心中自是不爽,心想:“你陸莊主是不相信我們,不相信我們也就罷了,怎得還請來小娃娃來相幫,這不是看我們笑話嗎?”這話他們隻能在心裏這般想,不敢說出來。
再說這四劍使四十來歲模樣,雖算不上彪形大漢,亦是英姿颯爽,眼光冷峻,一副趾高氣昂的神情,腰間皆是懸掛著佩劍,劍雖然未出鞘,但隱隱約約能夠感受到劍中發出絲絲的寒氣,令人不禁寒顫。
四劍使一臉輕視之色浮現在臉上,竟是想將氣撒在二人頭上。
蕭俊承心中自是不爽,壓製著情緒,沒有爆發,他知道,他是來幫忙,而不是來搗亂。蕭星辰亦是明白這四人的鄙夷之色,心中怒火中燒。
“你們這般臉色,是何意?”星辰還是開口了,蕭俊承能忍,並不代表他能忍,或者說是要忍。
死人沒有理會蕭星辰的言語。
其中一人向著陸長春拱手道:“莊主,恕小人直言,你說他們是你請來的幫手,不過我看來,他們年紀也不過十三四歲!”
語氣甚是輕蔑,那是懷疑和質疑,每一字每一句似乎都帶著刺。
四長老緊隨其後,看著四劍使,聽聞四劍使的言詞。
四位長老臉露一抹難以察覺的笑容,那笑容很陰險。不知道是在笑誰,或者心中醞釀甚麼把戲。
陸長春怒道:“你們這般說話,就是給我神劍山莊臉上抹黑,我們請來兩位少俠相助與我們,你們卻在這裏嚼舌根子,真是不可理喻!”
陸長春一股滔天的怒意。
四劍使眼睛一緊。
他們知道,莊主是極少憤怒,今日竟然為了兩個不相幹的人發怒,心中雖然忐忑,但不免還是對蕭家兄弟不感冒。
忽然一陣狂風。
平靜的水麵波光粼粼。
一圈圈蕩漾開來的波紋。
接著是水中,突然冒起水珠,水柱越來越粗,應水而生,甚是可怖。
眾人皆是驚駭。
蕭家兩兄弟甚是驚駭。
陽光依然照耀。
方圓幾裏的水麵卻是洶湧澎湃。
好不安定。
四劍使齊齊出劍,叱喝道:“畜牲,你不好生待著,卻是來興風作浪,看我等手段!”
隻見四人劍鋒相觸,形成一道強大的陣勢,甚是可觀。
星辰在蕭俊承旁邊道:“這是劍陣,好生厲害!”
蕭俊承冷道:“他們是憑借了劍的鋒利,沒甚麼,這般使用定是會消耗太大,支持不了多久!到那時候便會不攻自破!”
蕭星辰驚駭道:“那豈不是這四人性命難保,頃刻間便會命喪當場?”
“完全有可能!”蕭俊承這話說的斬釘截鐵。
“我們要救嗎?”
“攸關人命,豈能不救?”
“可是,他們也太囂張了,我看還是不救的好,免得又來嚼舌根子!”
“你我都是出家人,怎能見死不救?”
蕭俊承與星辰一邊說著,一邊注意著四劍使與那水柱。
陸長春一臉焦急之色,一副枕戈待旦的架勢,隻要稍微差池就要出手,他滿臉汗珠,顯得極為疲憊。
四長老也盯著水柱和四劍使,他們臉色蒼白,臉色驚駭。與之前的頤指氣使簡直判若兩樣。
四劍使心中亦是驚駭。
他們明白自己是支撐不了多久,便會命喪當場。
催動真氣,盡數注入劍中,劍陣越來越嚴實,但卻是愈來愈鬆散。被水柱衝擊幾次之後,竟然是搖搖欲墜。
四人臉色頓時煞白,甚是可怖,不覺嘴角竟然絲絲血跡流出嘴角。
顯然四人依然是受了不輕的傷,岌岌可危。
陸長春見此正欲出手。
隻見兩道殘影一掠而過,甚是迅捷。
他心中一驚轉而一喜。
那二人不是別人,正是那蕭俊承與蕭星辰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