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上崗(1 / 2)

寒冷的冬日裏我躲在房裏抱著被子坐在火爐旁取暖。我來到這個國家已經有半個月了,我每天起來做的第一件事便是進行發聲練習,很遺憾的是沒有任何效果,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隻能依靠嘴形,慢慢的傳達我的意思,事實證明,能跟我心有靈犀的隻有那個隻有十六歲的小丫頭花芝了,不管我的唇形快慢她都能很快的知道我要表達的意思。我真懷疑她是否有學過唇語。不管她是否學過,反正對我的日常生活是有利而無害的,我的日常起居都得靠她。柳嫂除了我第一次醒來能明白我要說的話,其於時間裏,都需要花芝這個翻譯。

我無力的歎了口氣。

自上次死神在夢裏被我嚇跑後,就沒敢在出現。我也趁這段時間好好的思考過,也冷靜了些。有回去的希望總比沒有的強,我人已經住進了貝比的身體裏,無法挽回。就隻能試著接受。

心裏一股無名火升起,心裏還是忍不住責怪他,如果他不叫我上去,怎麼會發生這種天方夜談的事。我會好好的住在我的身體裏,等待蘇醒,一切又會回到原位。我試著給他找借口----是我不該拿那塊瑪瑙,錯在我。如果不這麼想,我會一直憤憤不平,而他也會因為我的怒氣而不敢來找我,將我丟在這個曆史上沒有的國度裏,腐爛生瘡。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所以我要壓下對他的怒火,讓他自動自覺的來找我。

“你一個人怎麼樣了,會不會無聊?”花芝推開房門問。

我緊緊裹住被子,用身體示意她趕緊關上門。

“你以前沒這麼怕冷的,生病之後整個人都變的怪怪的了。”

我說“是嗎?”不打算正麵這個問題。轉移話題,問“你怎麼這個時候回來。”

她細看著我的唇形說,“我擔心你無聊。過來看看。”

“謝謝。”我笑笑說。

關於花芝和貝比的這段純粹的友情,讓我羨慕。花芝對貝比真是好的沒話說,什麼都以她為先,遷就她。呃 ̄ ̄ ̄應該是遷就我。關於這點我有點不好意思,我完全是沾上貝比的光。我隻能在心裏祈禱,希望她下輩子能找個好人家投胎,別在經曆這樣悲慘的痛苦。

“失憶後,你變得愛笑了。”她說。心情很好的樣子。

“愛笑有什麼不好?”我問。

“當然沒什麼不好,你開心就好。”

“我以前很陰暗?”我問。

“隻是很不開心。”

“想開心都難。遇到那麼個小小姐。”我不屑的說。

“噓,隔牆有耳。”花芝賭住我的嘴,小聲在我耳邊說。

我咂了咂嘴說,“誰聽的見,我根本發不出聲音,如果不認真看我的唇形,誰知道我在說什麼。還有柳嫂有時候就算在怎麼看還是不明白我的意思,所以根本不用擔心啦。”

她放開我,笑笑說也是。

“花芝,你還在這做什麼?想偷懶?”管事大媽喘開門朝我們這吼。

“我不是想偷懶------”花芝緊張的說。

我手棒藥碗,用手指著花芝,意思是她給我送藥來的。

“你都休息好半個月了,怎麼還不見好。”

敢情這意思還是我偷懶啦,你試試被人火燒喉嚨試試。針紮不到肉不知道疼。我衝動站起來,想要反駁,卻一個音調都發不出來。

“還真的啞了,算了,花芝,送完藥,就去幹活。”

“是。”花芝答道。轉頭看我,“我去幹活了,你好好休息。”

我點點頭,喪氣的坐在床上。

我的聲音,我想要回我的聲音----

轉眼又過去幾天,管事大媽耐不住了,大早上的來到我們三人住的房間,聲音宏亮,“你”指著我,“手腳能動,也就能幹活。趕緊起來給我去幹活。”

“可是孩子還沒全好啊。”柳媽心疼的說。

“幹活需要嘴嗎?”管事的刻薄的說。

我站起身,穿上衣服,用嘴慢慢的問,“我去哪房?”

她看著我的唇形,一臉疑惑。花芝將我的意思傳達。她說“去東房,小少爺處,聽說你失憶了,花芝你帶她去吧。”說完便揮揮衣袖的走了。

我看著她的背影做鬼臉。真受不了這種狗仗人勢的狗奴才。

花芝,柳嫂好笑的看著我。我收回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