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裏明著說抱歉,其實暗裏何嚐不是一種試探,表達對馮庸處事的不滿,亦是想知道究竟有什麼事情需要他親自提早前來。
“這倒是我的不是了,世叔也知道我年僅十八,久居福州與奉天對這京城充滿了好奇,於是變想著在這先玩耍幾天,畢竟十五需談正事,時間緊得很。可沒想到這還真就被我看出了帝都芳華。”
馮庸大喘氣,然後譏笑道:“偌大一個京城,我中華民國京畿要地,卻到處看見日本人猖狂的身影,在我國土地上,肆意欺壓我國民百姓,巡防警察站立一旁,絲毫無動於衷,甚至幫助日本人欺壓同胞,何其可笑!”
額!徐世昌先是為馮庸這一番話說懵了,隨即麵色不渝,這倒不是看馮庸不爽,盡管馮庸說這話,等於在打北洋的臉,但人家說得是實話。
原本北洋做這麼多大動作,就是為了表明自己不是一個無能的政府,可做再多都抵不上這底層的一些人,嗬嗬!徑直打臉,打得他們北洋生疼生疼的。
也難怪馮庸會忍不住帶著這麼多百姓前來堵門,換做他,他也忍不住,日本人肆意在我國都城欺壓我國國民,這種事情除了滿清末年,什麼時候出現過,嗬嗬!
且不說現在不是甲午年間,就算是,日本也敢在我國都這麼囂張嗎?堂堂一國國都,被外國人視若本國,這或許對於後世來說,是個好說法,這意味著得到了別人的認可。
可在這個時候,絕對是莫大的諷刺,人家之所以視若本國,那是因為他在這裏可以享受到高人一等的待遇,不管怎麼胡作非為,總之中華民國的人在他們眼裏都是下等人。
漸漸的,徐世昌的臉色變得鐵青,“我明白了,難怪漢卿特地為了這件事,在門口打招呼?來人哪!”
徐祿立馬推門進來,看見一旁安坐的馮庸,再看麵色黝黑的徐世昌,心裏有點打鼓,難不成雙方鬧出了矛盾,可在外麵也沒聽見什麼吵鬧聲呀!
“我總算知道了門外那麼多百姓在幹嘛,他們為什麼不走,嗬嗬!感情我國警察成了日本人的幫凶了。”
徐世昌這一番話說得他有點懵逼了,感情這火不是人家惹出來的,而是自己惹出來的。
“快去把外麵那些個廢物都處理掉。”
“是!”
正當徐祿想出去的時候,卻被馮庸攔下來了,“慢著!”徐世昌一臉不爽的看著他,也難怪,這是在北洋中樞,你一個南方少帥指手畫腳,就算你強,可在人家大本營這麼放肆,這合適嗎?
可馮庸似乎無所謂,徑直說道:“世叔以為這隻是個例?嗬嗬!我問了周圍三條街甚至總統府這條街的百姓,誰知百姓們說,日本人在京城就跟大老爺一樣,哪裏都隨意玩耍,可見這京城已然不是我國隻首都,恰恰成了日本之遊樂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