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訓練場之後,我在接待大廳見到了馮庸,好不質疑的說這個十七歲,或許現在十八的年輕人,穿著一身合體軍裝的樣子的確很英武,而且看得出,他在這個北大營的權威不容否定,不管軍官還是士兵看見他都是一聲中氣十足的敬禮,那眼神中露出的尊敬和崇拜絲毫不遜色於當初我們對袁帥的敬仰!並且在後麵的交談中,他曾不止一處表達出對我方以及護法軍一番的不屑,或許是年少輕狂,至少當時我是這樣認為的,但是現在看見福建鯨吞東南的大舉動,我才真正知道,那不是高傲,而是基於強大實力給予的發自內心的不屑。”
話音剛落,大堂裏一片寂靜,似乎大家都還沒從他那番驚天之語回神,也是,在場眾人都是手握大軍、久經戰場的戰將,盡管他們高傲,但不傻,相處多年,他們哪裏會不知道傅良佐從不輕易誇人的性子,既然他都這般推崇,相信事實比他說的隻真不假。
“芝帥!如良佐剛才所有,這個閩係著實是大患呀!更可怕的是,馮德麟有意將東北讓給張作霖,至少我以為當時那番情況,他完全有希望擊敗張作霖的,如今想來他當年的舉動為現在造就了一南一北兩大軍閥,左右局勢,更重要的是奉係張作霖與閩係馮德麟還是拜把子弟兄。”徐樹錚言辭灼灼的說道。
他這番話的確有著令人信服的資本,要知道整個北洋,沒有人比他更了解張作霖的奉係,自1917年開始,直皖矛盾滋生,段祺瑞深感自身實力不足,派徐樹錚到奉天勸調奉軍入關,以壯聲勢,1918年3月12日,奉軍設總司令部於軍糧城,張作霖自任總司會,委任徐樹錚為副司令,“總司令一切職權,完全由副司令代行”。
可以說他深知張作霖是一個梟雄,如果不是打不贏馮德麟,他早就吞並馮部,占領奉天全境了,為什麼到馮德麟南下之後,才開始露出獠牙!這就很說明問題了,其中張作霖與馮德麟必定有著某種不為人知的秘密。
“其實馮德麟,我不在乎,因為他跟閻錫山差不多,都是土財主模樣,隻不過一個東北的老財主,一個山西的煤地主,不過一樣束手束腳,不敢大手開幹,這就是他們的不足,若是馮德麟有張作霖那種梟雄氣質,或許我也忌憚三分!”段祺瑞緩緩道來。
但是脾氣比較魯莽的段芝貴迫不及待的說道:“芝帥,你是不是說錯了呀!這馮德麟都兵發贛、粵、桂三省了,你還說他束手束腳?那是不是他拿下整個南方才算放開手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