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這個人不是父親?
梅涵文不由得驚了一下。
可是父親詐死又是為何?
難道說,是為了躲避宣親王?
可是,活著的父親又去了哪裏?
梅涵文怔在屍體旁邊,久久回不得神。
借著這個機會,梅涵文又查看了銀環和白杏的屍體,兩人皆是被利刃刺死。
兩人身上的致命傷識武功的人一眼便可瞧出來是高手所為,一擊致命,可是,為什麼還有這麼多的傷口?
人都已經死了,為什麼還要再刺幾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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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氣晴好,一大早,喜鵲就在枝頭喳喳叫著,梅涵枝邁著輕快的小步,進了錦川的小院兒。
姑嫂二人寒喧客套了一陣子,梅涵枝便央求錦川去替她送信。
“好嫂嫂,我將上門求親的細節都寫在了這封信裏,你替我送過去,成不成?”
梅涵枝笑的似一朵芙蓉花。
如今梅涵枝懷著身子,錦川自然樂意幫忙,對著錦川千恩萬謝。
把信交到錦川手上,看錦川換了衣裳準備出門,便起身回了自己的小院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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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川如今不比平常,無論做什麼事都多一分小心,雖說送信是件極簡單的事兒,可她還是決定讓葉翠去一趟。
眼下這種局麵,自己還是少拋頭露麵的好。
葉翠的身形原就和錦川差不多,換上了錦川的衣裳,便悄悄潛出府去,替梅涵枝送信。
孰料,眼瞧著天都晌午了,也沒見葉翠回來。
正著急間,卻見郭北芸帶著一個麻袋興衝衝的直奔錦川的小院兒而來。
“三弟呀,你可管管你家娘子吧…”
“大白天的,竟然跑出府出,私會男人…”
郭北芸叫的興起,乍一見到錦川,似見了鬼一般,
“啊…”
“你…你怎麼在這裏?”
錦川冷笑,淡淡的望著她,“大嫂來找相公,不知所謂何事?”
“沒…沒什麼事…”郭北芸嚇得丟下麻袋便走人了。
錦川望著她匆匆離去的背影,隻覺得莫名其妙。
打開麻袋,裏麵躺著的人竟是葉翠,這才明白過來。
想來,是那梅涵枝串通郭北芸,準備暗害自己!
當下氣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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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川一路帶著葉翠往回走,思緒不平,梅涵枝她果然在騙自己,如果今早出府的人是自己,隻怕早就被郭北芸給抓起來了。
梅涵枝為什麼要這樣做?
難道與郭北芸聯手合謀?
如今老爺子已然逝去,整個梅府是自己當家,郭北芸還搞這套內亂,難道是嫌梅家還不夠亂麼?
即便是梅涵枝和郭北芸合謀,那葉翠出府的時間總是自己安排的,郭北芸又如何知道葉翠出府的時間?
還有一件事,錦川百思不得其解,當初和梅涵枝一起出府,找摘月樓之時,那摘月樓的掌櫃並不認識自己,卻又為什麼要說他家主人不在?
如果是與郭北芸合謀,完全在那個時候就可以抓了自己?
若事情不是梅涵枝事先布置好的,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錦川帶著葉翠回到屋裏,看著葉翠把衣裳換好,命她下去好好休息。
葉翠卻沒有閑著,整理好妝容,給錦川奉了茶,說道,“五小姐似是身子不適,連路都走不了,頭前兒還是我將她扶回去的,她卻執意不肯讓我送進屋子裏去。”
錦川轉念一想,有些不對勁,吩咐葉翠留下來,自己則是跑著去梅涵枝的居處,不等丫環通傳一聲,就=理徑直推開了房門。
一時之間,房間裏藥香四溢。
梅涵枝躺在床上,額上細細密密的汗珠淌下來,痛苦不安的呻吟著。
錦川霎時之間便明白過來。
心內百感交集,千種滋味浮上心頭,輕輕歎息一聲,憐惜的看向她,問道,“你還沒有找到他,就將胎兒打掉,難道不後悔嗎?”
梅涵枝一把抓著住身上的薄被,用力擰著來緩解自己的疼痛,說道,“你為什麼不問我,為什麼會陷害你?”
錦川又歎息一聲,“現在問這些已經沒有必要了,因為那對我來說並不重要,我想告訴你的是,你以為你陷害我,你就會得到郭北芸所承諾的東西,其實你隻會失去的更多,你失去了我對你的信任。而我可以明確告訴你,不管你將來如何做,我都不會再對你有一分信任。”
錦川站在床邊,聞著這房間裏濃烈的藥香,神情壓抑而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