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梅家的五小姐――梅涵枝。
她神色淒苦,眼角還掛著幾滴淚珠,似是傷心的緊,竟未察覺錦川靠近。
眼見著錦川在自己對麵坐下,這才忙拭了眼淚,看向錦川,看露出高傲而不屑的表情。
錦川也不理會她,坐在梅涵枝對麵坐穩,人才悠哉遊哉的看著遠處的風景。
記憶跳轉,突然想起那天…
好像梅涵枝就是在這涼亭下的花從裏與一男子私會歡/好的。
念及此,目光浮動,掃過那片花叢,頓時覺一陣驚慌,驚覺之下,竟然跳起來,把個身旁的梅涵枝嚇了一跳。
梅涵枝嘴上向來是不留情麵的,忿忿的看她一眼,“真是怪人多怪事,嚇死人了。”
錦川聽她說話毫不客氣,也氣她眼裏容不得人,存心想嚇她一嚇,便道,“哦,嚇到五小姐可真是我的罪過。”
乍聞錦川說話,梅涵枝目瞪口呆,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立刻集中了精神雲瞧錦川。
看著錦川對自己甜甜一笑,嚇得七魂六魄都去了一半兒,險些跌坐在地。
錦川笑笑,“怎麼?五小姐也有害怕的時候?我還以為有你膽子與男人在此私會,就再沒有事能嚇到你呢。”
若說錦川能開口說話是讓梅涵枝覺得見到妖怪,那麼當錦川提起那天她與男子在此激情豔好之事,梅涵枝就覺得自己是真的見到鬼了。
“你到底是人是妖,怎麼會知道我的事?”梅涵枝臉上失去血色,泛著異樣的白,驚恐得問錦川。
錦川見她不再似剛才那般容不得人,便也不再針對於她,淡淡的道:“我自然是人!”
“五小姐,拜托您以後與男人豔好的時候,找處讓別人瞧不見的地方。咱們梅家原來隻有聾啞人,卻沒有一個是瞎子。”杜若錦調侃說道。
聽到這裏,梅涵枝有些沉不住氣了,戒備的問道:“你既能開口說話,你為什麼沒有去大夫人那裏告我的狀?”
錦川對她這番話頗不以為然得,“我為什麼要去告密?這是你自己的事,與我何幹?況且你也是成年人,自己掂量好自己就可以,別說我管不著,便是這梅家上下也沒有能管得了你。”
梅涵枝不敢想信得看著錦川,又問道,“難道你真的這樣認為?”
隨即臉色一沉,又道:“便是你想用此事來要挾我,也無妨,我現在就告訴你,你從我身上得不到任何的好處,就算我死,我也不願意被人威脅。”
錦川頗有些好笑的看著梅涵枝,她雖然帶著幾絲恐懼,可是眼神依舊冷傲。
也不想太過為難這孩子,笑道,“你放心,我說過不會拿這事要挾你,自然就一定不!。不過,我就是不明白,憑你梅家五小姐的身份,找什麼樣的男子也不是困難之事。你們兩個若有心,何不讓他光明正大來求親?”
錦川這話一出,梅涵枝的臉色瞬間黯淡下來,“我不想再提起此事,你既然說過不會拿此來要挾我,就不要再追問了。”
說著,便起身離去了,身影淒涼而悲苦。
錦川望著她的背影,思緒良多。
卻終是不得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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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文華軒的路上,錦川總覺得有人在跟蹤自己,可是當她停下來細細觀看的時候,卻又不見人影。
刻意放慢了腳步,拉著葉翠的胳膊緩緩而行,目光卻是四下浮動,尋找著那人的蹤影。
那人大約察覺錦川發現了自己,輕易不肯現身。
錦川當下心中便有了計較。
對著葉翠大聲道:“葉翠,我口渴了,你去院兒裏替我取碗茶來。”
她突然改變主意,葉翠不知道她葫蘆裏賣的什麼藥,皺眉道:“小姐,三少爺囑咐過,叫葉翠寸步不離您身邊兒的…”
錦川心頭一暖。
隻覺得這梅涵文越發的體貼人了。
當下也隻是把他的形象在腦子裏轉了一轉,立刻又朝著葉翠道:“我說渴了就渴了,你哪來那麼多的廢話?”
葉翠好不委曲,扁著嘴便朝小院兒去了。
見葉翠走遠,錦川又四下望了望,微微一笑。
當下加快了腳步,朝著另外一個方向突然而去。
錦川走的極快,很快便將自己隱在一顆一人粗的楊樹後。
靜靜觀望。
果不其然,那人來到楊樹旁,左看右看,都沒發現錦川的影子。
急得抓耳撓腮,連連歎氣。
錦川笑笑,自那白楊樹身後輕巧而出,便瞧見了那賊頭賊腦跟著自己的人。
正是三少奶奶身邊的丫環青萍。
見被錦川抓個正著,當下就往回跑。
錦川卻先她一步,截斷了她的去路,含笑望著她,“怎麼?跟了我那麼久,不接著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