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川的鼻子被撞得生疼。
她麵目猙獰的捂著自己的鼻子,狠狠瞪了梅涵文一眼。
梅涵文剛把新娘子領進洞房,這會兒,他要到聞廳去宴客,安頓好新娘子,他便急匆匆的往前廳去,誰料想,竟然撞上了她!
梅涵文的眼神落在自己的三姨太身上。
這個女人,一身濕搭搭的模樣雖然有些狼狽,卻絲毫不影響她的美麗。
一直討厭濃妝豔抹的女人,討厭那股子脂粉味兒,如今,乍一聞到三姨太身上女兒家的香氣,他突然有一刹那的失神。
記憶中,那個叫金川的女人似乎特別愛塗脂抹粉,終日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他連多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如今的這金川似乎某些地方和以前不一樣了…
發髻散開來,一頭青絲長泄,在夏日的徐風裏被風吹動,有幾根落在了他的臉上,有些癢。
他伸出手來,撩開那些礙事的頭發,之前被纏繞的心上癢癢的那種感覺立時消失了,卻又有一種莫名的失落感油然而生。
梅涵文說不出來那是一種什麼感覺,隻是覺得,眼前這個女人格外美麗。
因著衣裳濕透,布料全部貼在身上,她姣好的身材一覽無餘,凹凸有致,玲瓏剔透,有一股子說不出的風情。
梅涵文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直勾勾望著金川,連呼吸都停頓了下來。
尼瑪,今兒她洛錦川倒了八輩子黴,不是落水就是撞人,八成是跟這文華軒八字不合!
她原想罵一句的,又一想,自己還是個啞巴,一口粗話卡在喉嚨管裏,生生又咽了回去。
好吧,她今天不和這個花心男計較!
轉身便走。
梅涵文瞧見她眼底的嫌惡。
想他堂堂梅家二少爺,名滿雍州城,哪家的女子對他不是趨之若騖,偏偏這個三姨太,瞧見他就跟見了蒼蠅似的,她那是什麼眼神?
想也不想,一步跨出來,擋住了錦川的去路。
“三姨太,撞了為夫,緣何不道歉賠禮?”
錦川忍不住又朝著他翻了個白眼,當然,目前她不適宜跟這個花心男計較,躲的越遠越好,看他瞧自己那眼神兒,錦川沒來由的覺得不安。
他那眼神,就仿佛好像她是他的獵物一般。
好吧,本姑娘不與狗計較!
當下朝著梅涵文胡亂的作個揖,調轉方向,朝著第五座小院兒逃去。
這個梅涵文,就知道調戲良家婦女!
她這一逃,梅涵文的朗笑聲便從身後傳來,“三姨太,你的房間在最左邊,你走錯方向了…”
錦川無奈,停下步子,惡狠狠的朝著地麵剜了剜眼睛,轉身朝最左邊的那座小院兒走去。
錦川逃得匆忙,不曾注意到梅涵文的眼神。
這男人一直盯著她逃竄的背影,直到錦川消失不見,他還站在那裏喃喃自語:“好好的美人兒,怎麼能這般暴殄天物?”
隨即又捏著自己的下巴笑,“自打小爺我從娘胎裏出來,還沒遇見一個避我如瘟疫的女人,這個三姨太,似乎有點兒意思…”
“美人兒,咱們還會再見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