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2)

經過南風不語的獨裁,大家決定順從的先去拿‘無塵珠’。

隋義有試著反駁,結果南風不語噙著微笑看著他,十分理所應當的說,“很簡單,因為我師父就在龍延寺與清德方丈下棋啊。”一下子就駁的隋義啞口無言了。“很好,好吧,那就這樣吧。”隋義在一定的程度上是有些害怕南風不語的師傅的。“鬼手神醫,南風伍華?那是南風不語的師傅?”水亞墨一瞬間明白了南風不語的意圖。

“昭容。”水亞墨現下比較關心的是另一件事,“當年皖貴妃是不是懷了孕?為什麼孩子沒了?”昭容愣了一下,皺著眉搖了搖頭,“沒有啊,自皖姐姐來到宮中後,從無傳出孕事,水姐姐怎麼會這麼想?”說罷,又繼續致力於撫平自己翹起的一縷頭發。

煙嬈啊,原來你已經懼怕我到這種地步了,必須靠騙我才能獲取安全感,你對我的防備其實從未卸下,你怕,我和你搶?其實你喜歡的,我未必全都看得上。

昭容沒有去看水亞墨,她覺得水亞墨現在一定很悲傷,所以她一心全都放在了窗外的風景上,但水亞墨其實一點都不悲傷,這些欺騙又算得了什麼?習慣了醉生夢死的濃烈後,再喝桃花醉就僅僅剩了一抹清香。

“為什麼對煙嬈那麼好?”這是龍在淵在灌了水亞墨三瓶醉生夢死後,問的。當時的水亞墨醉眼朦朧,眉眼中帶著一絲不尋常的嫵媚。“這是……承諾,煙嬈是師傅的孩子,師傅對我有恩,臨走前……師傅讓我發誓要照顧煙嬈,擔待煙嬈的,我……我不能失信。”她迷迷糊糊的說。他笑,滿嘴苦澀“那時你幾歲?”水亞墨皺起好看眉想了一會,“恩,十歲。”龍在淵笑了,“你答應嫁給我的時候都已經十一歲了呢。”水亞墨沒說話,又灌了一口醉生夢死。“你卻還當那是兒戲。”你不能失信於你師父,卻可以無信於我。龍在淵猛喝了一口酒,辛辣的感覺一直蔓延到了咽喉,“那,你現在還願意嫁給我嗎?我可以讓你做東宮的。”水亞墨似是清醒了不少,沉默著搖了搖頭,“不行,你既然娶了煙嬈,就好好待她,在淵,我……”龍在淵揚起好看的微笑,點點頭說,“恩,我明白,我送你回房。”水亞墨歎了口氣,點了點頭,不敢去看他眉眼中的蕭索。

那一晚,龍在淵捧著一壇子的醉生夢死,在院子裏站了一夜。

其實後來若不是出了那樣的事,他會一直是她的朋友吧,她對他也許滿是愧疚,水亞墨想。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直到南風不語的那句“到了。”

天已經完全黑了,肅穆莊嚴的國宗寺宇龍延寺也隱沒在這樣的寥寥黑夜中,看不出了平時的金碧輝煌。水亞墨不自覺的停住了腳步,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撲麵而來,似是誰在低低的喚著她的名字,親切卻又依稀聽不出眉目,她從未進過龍延寺,這點她敢肯定。龍延寺有八十一層樓梯,層層都是金白相見,華貴大氣,在水亞墨踏上了第一層台階的時候,那種感覺便愈發的猛烈了起來。水亞墨皺眉,一些聲音不斷地在她耳邊響起,在她認真去聽的時候,卻又一句都聽不明白。水亞墨搖搖頭,想要變得更加清醒,卻怎麼也甩不掉腦子裏的聲音。頭痛的感覺漸漸消失了,一抬眼對上了南風不語的眸,冷冷清清清清冷冷。水亞墨深吸一口氣,眼神也變得淡漠。她熟悉這裏,甚至是這裏的一草一木,一塊石頭,一朵鮮花。

“各位施主,請先休息,方丈他正在裏堂與南風施主下棋,怕是不能來迎接各位了。”領路的小和尚恭恭敬敬的說。“並且……由於寺內晚上不能留香客夜宿,所以各位施主怕是隻能到後山的文華苑休息了。”“那便勞煩小師傅了。”昭容此刻才顯現出了幾絲大家模樣,“請問小師傅法號是什麼?日後也好依照小師傅的名號為寺裏捐些香火錢,不成敬意。”那小和尚聽了,急忙低頭道“不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