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闌淺武功盡廢,漪闌心法亦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練成的,所以現在宮闌淺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隨便一個懂點武功的人就能把她放倒。
快馬加鞭,靠小白的速度,宮闌淺第二日傍晚抵達嵐天,她一到嵐天,立刻有人將她入境的消息傳到慕容醨耳中。
沉思良久,慕容醨喚來慕容二,吩咐道:“進宮告訴皇上,三日後舉辦家宴,所有皇子王爺帶著家眷出席”
“是”慕容二退下後,慕容醨坐在書桌前一動不動,像是對空氣說話似的:“宮闌淺,別忘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以為憑你現在的勢力能避得了?”
正在一莊泡茶的宮闌淺打了個大大的噴嚏,揉揉鼻子,童兒的聲音傳了來:“小姐,皇家要辦家宴了”
“什麼時候這些小事都有向我稟報了?”
“小姐……你真的不記得了?”童兒一臉糾結,他雖不知為何小姐的武功全失,但他知道肯定與那七王爺有關,此時真不是該怎麼開口。
宮闌淺輕輕抿了一口茶,大腦卻是開始動了,她自然知道,一莊的勢力再大,也是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上次顏家的事情完全是讓她鑽了個空,下次絕沒有那麼容易。
既然慕容醨要她現身,她自然不會藏著不見,慕容醨,等著還債吧。
七王府
“你找我”宮闌淺進了慕容醨的書房,自顧自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拿起手邊的茶杯就喝,邊喝邊皺眉:“陳茶,七王府什麼時候這麼窮了”
“你,膽子很大”慕容醨眸子很深,他自然看得出宮闌淺內功全廢,這樣還敢不帶一兵一卒來赴約,他不得不佩服。
“我還有值得你利用的價值,我倒不怕你敢殺了我”宮闌淺又朝著書架伸出魔爪,上次淘出一本漪闌心法,這次不知會有什麼寶貝呢……
“住手”慕容醨一聲冷喝,上次的武功秘籍連他自己都未曾翻閱,就被這個不明不白的人搶了去。
宮闌淺聞言住了手,冷冷瞥了慕容醨一眼:“你欠我的”
慕容醨一個閃身來到宮闌淺身邊,抓住了宮闌淺的手,麵無表情:“我說住手。”
“憑什麼聽你的”宮闌淺抬起頭,傲得像個女王。
慕容醨手上加大了力氣,“你現在是七王妃,在我的地盤上”
宮闌淺一點不在意手腕的疼痛:“我隻知道我是一莊的莊主,你,慕容醨不敢動我”
這句話戳中了慕容醨的軟肋,他不懷疑,一莊把持著嵐天三分之二的經濟命脈,要是一莊的莊主出了點什麼事,嵐天十有八九會崩潰。
心裏這樣想,慕容醨手上卻是又加了幾分力氣,對於宮闌淺現在的狀況來說,早就超出承受範圍了,可是輸人不輸氣勢,她怎麼也得繃住了。
隻要慕容醨再用一分力,宮闌淺的手腕肯定報廢,可是求饒這種事對於宮闌淺來說是天方夜譚,就算廢掉一隻爪子都不可能讓她低頭。
“哼,這筆賬先記下”慕容醨一把甩開宮闌淺,轉身離開。那股力道大得讓宮闌淺站立不穩,撞上了一旁茶幾的尖角上,當下不由發出了“嘶”地一聲。
“慕容醨,你會後悔的”宮闌淺嘴角扯出一絲嗜血的笑,從來沒有一個人在那樣欺負了她宮闌淺之後還好好活在世上的。
七彩的鴿子再次盤旋在一莊上方,緩緩落在了童兒的肩上,紙條上蒼勁有力的字跡不像是個女子寫的:童兒,停了所有對威虎營的金援,不許任何勢力給他們提供幫助。
收到回信的宮闌淺一臉甜甜的微笑,眼角卻是流露著冷峭:“慕容醨,這下,我看你怎麼辦”
慕容醨的威虎營三十萬人,光靠七王府的供給自然不夠,而養活威虎營最大的勢力就是通濟銀號,就連慕容醨都查不出他的出處,他的幕後老板。
一連三天,虎威營都沒有收到通濟銀號的金援,虎威營的副將立刻上報了慕容醨。
而收到這條消息的慕容醨恍然大悟,他竟沒有發現一莊就是控製著他虎威營的幕後勢力。
“主子,要不要找其他的……”
“不用,她必是做了萬全準備。”
“那……”慕容二遲疑了,難道真的要主子跟一個女子低頭?怎麼可以。
慕容醨來到宮闌淺房門前
“不管發生什麼你都別進來”
“……是”慕容二咬牙應下。
“嘭”慕容醨推開宮闌淺的房門,踏著滿是冷峻的腳步來到宮闌淺麵前。
宮闌淺低著頭給自己的手腕上藥,見此不由譏誚一笑:“怎麼,七王爺又要來興師……”
“砰”
宮闌淺頓住了。
慕容醨二話沒說,身子矮了一截,向宮闌淺屈膝跪了下去:“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