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次交手(1 / 2)

嵐天王朝世家林立,權利最大有十大世家。曆年的世家老大不斷更替,但從十年前起,宮家便穩坐龍頭大哥之位,也就是嵐天宰相之位,毫不動搖,坊間有各種流傳,卻沒有一個定論。

嵐天王朝有一個傳統,那便是所有皇家媳婦必須出自世家女子。而能入主皇家的自然是上上等的女子,因此絕對不乏皇後貴妃之流,由此可知,十大世家的地位百年不動的原因。

宮家,占地千畝,絕不比皇宮遜色,百年後的宮家早已將手伸到了皇室,可謂呼風喚雨,從這建築可窺一斑。雕梁畫柱,亭台樓閣,假山流水,奇珍異獸,隻有想不到沒有見不到的,簡直就是另一座皇宮。

西北旮旯裏的一處茅草屋裏,屋子破舊地幾乎馬上要倒塌,

精致的容顏上帶的是勢在必得的自信,將簡陋的小茅草屋暈染地熠熠生輝,嘴裏輕聲呢喃:“萬兩黃金呢,用來幹什麼呢?還有,我們上次的帳,一起來算算怎麼樣?”

皇宮的一角落,這裏似乎與世隔絕。煙霧繚繞,香味四溢,濃濃的檀香掩蓋住了溫泉的硫磺味,四周的石壁上,每隔三寸便鑲嵌了一顆拳頭大的夜明珠,夜明珠的光線穿透了煙霧,似乎是要努力地逃離。

煙霧中有一人影,隻一背影,便透出無盡的正氣,腰杆挺直,器宇軒昂,這樣的人,不論樣貌如何,他注定是天之驕子。

慕容醨從泉中起身,伸手撈起岸上的中衣,不過一瞬,就聽“刺啦”一聲,刺眼的白芒刺破潔白的中衣,朝著慕容醨而來。

慕容醨眼神一厲,這股殺氣,仿佛在何處感受到過。邊思索,慕容醨邊出手,劍鋒帶著銀白色的光亮,以一種開天辟地的鋒利對準了慕容醨的心口。

“刺刺刺……”劍身與皮膚摩擦的聲響,兩指一劍,慕容醨修長的雙指穩穩地壓住了飛速而來的劍身。不著寸縷的胸膛處,一個紅點,仿佛畫梅前一滴顏料暈染了宣紙。

“還敢來?”慕容醨絲毫沒有感覺自己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在看清來人的真麵目之後,嘴角高高揚起。

握劍之人扯下臉上黑布,臉上是終年不化的冰雪:“怎麼不敢,你的人頭,值黃金萬兩”

慕容醨一挑眉:“哦?原來我的人頭這樣值錢”

宮闌淺看了慕容醨一眼,“不要臉”,說完便想抽回劍身,卻不想自己的劍在別人手中紋絲不動。

看向慕容醨,宮闌淺發現他眼裏滿是挑釁,宮闌淺不假思索,放開劍柄,推後到一塊大石頭前,“啪”一屁股坐下。

“……”

“成者王敗者寇,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宮闌淺低著頭擺弄地上的青苔,輕聲道。語氣連一點起伏都沒有,仿佛在和慕容醨討論要不要吃豬肉的問題。

慕容醨斂頷,說:“為我做三件事,放你走”

“不要”幹脆爽快,她宮闌淺最恨的就是被人威脅。

“你就這麼肯定我不殺你?”慕容醨慢慢走向宮闌淺,居高臨下。

慕容醨一身雪白中衣,卻也如穿著戰甲時的,充斥著淡淡的血腥氣,讓人從心底地敬畏,仿佛穿越漫天黃沙,經曆千瘡百孔的傷痛卻不曾倒下的堅毅挺拔的感覺。

果然是“沙場修羅,殺神弑佛”,宮闌淺心中暗忖。

在慕容醨即將走至跟前之際,宮闌淺重心往後一頃,腳尖順勢一挑,軟劍便朝天而去,劍柄上一串流蘇畫出一道精美的弧線。

慕容醨右手成爪伸向劍柄,宮闌淺一拳擊向慕容醨的心口。

慕容醨立刻伸出左手去擋,宮闌淺看準慕容醨虎口的麻穴,“呲”銀針封穴,慕容醨整條左臂發麻。

就在慕容醨的目光跟著軟劍的時候,宮闌淺卻沒有去接劍,而是重重地往慕容醨一撲,慕容醨還來不及想宮闌淺的目的,就被撲了個正著。

慕容醨整個人被宮闌淺壓著,左臂發麻,右臂被宮闌淺用右手壓住,宮闌淺的左臂緊緊壓著慕容醨的頸邊動脈,雙腿死死壓住慕容醨的腿。

“聽著,我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威脅我,再有下次,你就沒那麼好運了。”

宮闌淺拿起劍轉身離開,慕容醨看著宮闌淺的背影若有所思。天藍水清,山壁上倒映著水麵的五光十色,實在是個遊湖的好去處。

一艘三層高,百米長寬的畫舫,已經算得上是遊輪的船緩緩駛向岸邊。船頭放著把躺椅,鋪上了涼席,周圍放滿了冰塊,實在享受。

“小姐,七王爺似乎沒有什麼動靜,隻是正常上朝下朝,”隻是今日去求了一紙聖旨。不過最後一些話宮闌景可不會說出來,他還想看熱鬧呢。

宮闌景站在宮闌淺身後,雙手負在身後,一身保鏢樣兒,唯有那高高揚起的嘴角顯示出他的興奮,似乎,不,一定,馬上有好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