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哪裏來不重要,到哪裏去才是你應該思考的!”老和尚回答。
“那師父我要到哪裏去?”小和尚再問。
“去哪裏不重要,怎麼去才是你應該思考的!”老和尚回應。
“那師父我要怎麼去?”小和尚有些急了。
“提著水桶去!”老和尚指著山下的那條河,兩個和尚依舊是提水喝。
二、
寺廟再次安靜下來,隻不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小和尚的身上,他們看到的不再是一個豆蔻的小男孩而是一位莊嚴卻又帶著幾分桀驁不馴的大和尚,不過眼前的和尚隻是一個失去了身體的孤魂而已。
“金蟬子?”
“聖僧?”
“唐三藏!”
三個人說了三個稱呼,他本就有很多名號,大唐皇帝叫他禦弟、觀音菩薩叫他師兄、那隻死去的猴子喊他師父……
大和尚盤腿飄在空中,雙手合十嘴裏不停念著佛經。
經文穿透佛偈,飛向空中,隨風往西而去……
“他醒了!”
“順勢而生,他一直是個幸運的人!”
“那其他三個?……”
“因果注定,凡事順其自然便好!”
……
……
雷電消散,天兵退去,佛光泯滅,寺廟又恢複了往日的模樣,隻是小和尚依舊是小和尚,樣貌未變,靈魂未變,隻是會說夢話了……
“悟空!……八戒!……悟淨!……小白!”
小和尚不停的囈語,小女孩好奇的眨著眼睛,牛魔坐在地上喘著粗氣,紫衣女子卻仿佛瘋癲了一般!
“唐三藏!他是唐三藏……悟空真的死了?不……不是這樣的!王母……觀音……為什麼騙我!為什麼……”
紫衣女子聲音逐漸變弱,身子卷縮到牆角,仍舊小聲嘟囔。
“妹妹。”
小女孩抽出長劍,用力砍向木門,木門卻隻留下一道淡淡的劍痕。
“好強的封印!”
“這不是封印,你打不開門隻是因為裏麵的人不想讓你進去,這是她的心門!”老和尚已從昏迷中醒來,拍打著袈裟上的灰塵。
“我不管,這是你的寺廟,你打不開門,我就殺了你!”小女孩長劍轉而指向老和尚。
“我想起來了……你是青霞……那個永遠長不大的青霞!”牛魔費力的站到老和尚身前,雙斧已有些拿不住了。
“六百年前,我見過你……在水簾洞,還有那隻猴子……”
牛魔話未說完,青霞的劍已經刺來,劍斧相交,牛魔竟連退數步,身後的老和尚直接被擠在了牆上。
“殺心太重,倒是符合那時猴子的口味!”牛魔自天宮逃出來後,已經很久未與人爭鬥過,此時雖受重傷卻起了戰意。
“你……我不認識什麼猴子……我從沒去過花果山……你……你給我去死!”青霞臉色漲紅,如同許多年前猴子與她爭吵的時候。
牛魔揮動雙斧,青霞被擊退,牛魔正欲動手,卻見天邊一道綠光飛馳而來。
“鐵扇?”
牛魔一時分神,青霞的劍又刺了過來,劃傷了牛魔的手臂。
“啊……”牛魔再次受傷,怒氣攻心竟吐了一口鮮血。
長劍刺來,綠光已至,芭蕉扇擋在了牛魔身前。
“妖女,膽敢傷我相公!”鐵扇公主揮動芭蕉扇,颶風突起,小女孩被卷起,飛向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