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大人好,副尉大人好。”
王雄貴一把拉住和他們匆忙打過招呼便急匆匆趕路的年輕士卒的衣服領子。
那年輕士卒叫道:
“哎呦,副尉大人你這是幹嘛呀?”
王雄貴沒好氣地說:
“劉穗兒我說你小子跟猴屁股被燒了似的,火急火燎地要去幹嘛呀?”
年輕士卒撇了一眼表情嚴肅的校尉大人。
王雄貴抬腿踢在他腿上。
“快說。”
年輕士卒吃疼連忙道:
“洪書文要跟那個新來的後生比武,就是長相俊的跟娘們兒似的一看就是哪家高族子弟的那個,叫什麼來著,我給我忘了。”
王雄貴冷哼道:
“人家比試,你他娘上去湊什麼熱鬧。”
這個叫劉穗兒的年輕士卒又壓低了聲音擔心被校尉大人聽見,他小聲說道:
“那個年輕後生哪兒能比得過有‘拚命三郎’稱號的洪書文呢,我趕著去下注,怕晚了沒我的份兒。”
邊關士卒生活本就乏味,私底下裏的賭博他們王雄貴這些作長官的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不要弄得太過就行。
王雄貴看了看神情依舊冷淡的嶽子梅,示意劉穗兒湊過來,然後他從懷裏摸出二兩銀子,低聲道:
“來來算我一份兒。”
劉穗兒會意嘿嘿一笑,屁顛兒屁顛兒地走了。
嶽子梅冷哼一聲,顯然不滿意王雄貴與部下同流合汙的行徑,徑直走向校武場。
此時的校武場已經被圍得是裏三層外三層,吵鬧聲不斷。
“我說那個年輕後生沒本事就不要逞英雄。”
“是呀,你不知道我們洪大哥有個‘拚命三郎’的稱號?”
“小心洪書文把你打成了豬頭,連你親媽都不認識你。”
這話說完,圍觀看好戲的士卒哄然大笑。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在笑話那個叫楚歌的年輕人,你說你憑借家裏關係來我們燕衛營混吃混喝也就算了,還要招惹洪書文,你這不是找抽嗎?
人群外圍,在一個彪形大漢的主持下,下注早就開始了。
劉穗兒還是來晚了,好不容易擠進來,喊道:
“王萬福,我壓那年輕後生贏。”
那個叫王萬福的彪形大漢指了指右手邊已經堆成一座小山的銀錢,又指了指左手邊隻有十幾枚銅錢和幾個碎銀子的地方。然後說道:
“你可想好了,你要是壓那個不知道從那裏冒出來的挑戰洪書文的小子贏,賠率可是一賠二十了快。”
劉穗兒嘿嘿一笑:
“賭就賭大的,萬一咱賭對了,可就賺的盆滿缽滿了。”
王萬福沒好氣道:
“你小子等著吧,等你什麼時候吃到苦頭了就不這麼嘚兒了,拿錢。”
劉穗兒猶豫了一下,自言自語道:
“輸了的話大不了被副尉大人打一頓就是了。”
然後連同王萬福那二兩銀子一共三兩全壓楚歌贏。
當嶽子梅和王雄貴出現時,引起了人們更大的討論。
“看,校尉大人和副尉大人都出現了,那年輕小子背景果然不一般呀。”
“是呀是呀,也好,把那小子揍回去,讓州城裏的官老爺們再也不敢將他們的子弟送到咱們燕衛營來。”
嶽子梅耳朵尖,聽到這些話語,眉頭皺起,王雄貴則不以為意大大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