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申楚歌哪曉得女子心思,他笑道:
“你那衣服就當本世子陪你遊山玩水的酬勞了。”
說完,揚鞭絕塵而去。
王蔚然一跺腳皺著眉頭在王府管事詫異的注視下回了家。
卻說春申楚歌心情大好,並沒有急於回王府而是繞路在城裏多轉悠了一會兒。忽然他瞧見一個熟悉身影,翻身下馬悄悄來到那人身邊,然後大叫道:
“是不是又沒錢吃東西了。”
本以為會嚇著那小姑娘,那小姑娘卻依舊站著不動,隻是扭頭看了一樣春申楚歌,露出一個你都多大了還玩這種把戲的不屑表情,然後繼續扭頭直勾勾望著包子鋪子裏熱氣騰騰的包子,哈喇子又是要流一地的節奏。
忽然想到了什麼,舉起手上隻有一個糖葫蘆的木串,奶聲奶氣道:
“我給你這一串糖葫蘆,你給我買一屜包子。別猶豫了,怎麼算都是你賺了。”
春申楚歌嘴角抽搐,你這小屁孩兒真他娘的會算賬,一個糖葫蘆換一屜包子還不虧,是虧大發了。
可是春申楚歌卻沒有生氣,看著臉上永遠掛著蘋果紅曾在北辰孤雁洲救過自己的小刺客,沒來由衝她微微一笑,然後對鋪子老板說:
“一屜白菜肉的,一屜韭菜雞蛋的。”
小姑娘很不客氣地說:
“我不想吃韭菜雞蛋的。”
春申楚歌一翻白眼道:
“我想吃,我買給我自己的。”
說完又很不客氣地拿過來名小姑娘一直不肯撒手的手中木串,一口吃掉境僅剩的糖葫蘆,春申楚歌由衷感歎道:
“嗯,好吃。”
在臨近夜幕時分,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出現州城城頭上,剛剛就著有些清寒的冷風一人吃掉一屜包子,兩人心滿意足,瞧著腳下越來越稀拉的路人。
春申楚歌開口道:
“金木水火土,其餘四個死士,是不是都是你這般的...呃...你這般的小呀。”
一屜包子下肚,再也不用看春申楚歌臉色行事的小姑娘重新板著一張臉,惜字如金道:
“不清楚。”
金木水火土,五個死士,是王妃宋倩留給自己兒子一份遺產,她早就預料到,自己的兒子會練武想做那萬人敵好為自己報仇,這些人是她特意留下來保護他的。
春申楚歌像個婆婆媽媽的娘門兒,又問道:
“你家住呢兒呀?多大呀?平日裏要是沒錢了就到王府找我,我給你。刺客這行不好幹,我在朝歌署那會兒可苦了。為了探聽有用密報,或者追殺一個人...喂喂,你幹嘛去呀。”
嫌棄春申楚歌過於絮叨的代號為金的小姑娘雙手環胸嘟著嘴一邊往城頭下走一邊說道:
“你管我。”
春申楚歌哈哈大笑道:
“每次問你話,你都是回答三個字兒,以後叫你‘三字金’好了。”
小姑娘轉身對春申楚歌做了個鬼臉,然後又跑過來伸出小手。
春申楚歌道:
“幹嘛?沒吃飽?”
“還我錢。”
“什麼錢?”
“糖葫蘆。”
春申楚歌額上滿是黑線。
看著小姑娘一蹦一跳走下城頭的背影,春申楚歌伸了伸懶腰自言自語道:
“該幹正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