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常說,越怕什麼,越會怎樣。
王蔚然越不想遇到春申楚歌,可是恰好兩人就相遇了。
回廊上,春申楚歌肩扛兩儀劍,一副吊兒郎當的無賴潑皮模樣,對領頭侍女說:
“你先下去吧,我帶著王大小姐轉轉咱王府。”
侍女應聲退去,王蔚然則是十分不屑地冷哼一聲,故意撇過頭去看湖上風景,而眼角餘光卻一直盯在走過來的春申楚歌身上。
春申楚歌玩味道:
“哎喲,這王大小姐麵子就是大,是不是就算本殿下主動和你打招呼你都不帶鳥我的呀。”
王蔚然轉過頭來,針鋒相對道:
“試問哪家女子願意搭理了你這樣的無良紈絝,自己禍禍自己就算了,還連累上康之。”
春申楚歌沒臉沒皮地‘嘖嘖嘖’三聲,道:
“這王大財主養的女兒就是不一樣,識大體識大體。哎喲,讓我瞧瞧。我跟我師父李寒山粗略學過相麵之術,哎呀哎呀不得了呀。”
一邊說春申楚歌的手還不老實地上去打算撩王蔚然的劉海兒。
王蔚然哪能讓他奸計得逞,將他意圖不軌的手狠狠拍掉,春申楚歌不以為意,麵露正色道:
“佛家有雲貴人有三十二相,你的麵相竟是人鳳之相呀。”
王蔚然看著此時正兒八經胡說八道的春申楚歌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春申楚歌麵露尷尬道:
“喂喂,外頭大街上坑蒙拐騙的算卦先生每算一卦都要收你最少二十文錢,你不信就算了,這是什麼態度。”
春申楚歌越說,這王蔚然笑的越發厲害,笑的都直不起來腰。
王蔚然好不容易製住笑意道:
“小王爺平常就是拿這來騙那些小姑娘的?真幼稚呀,真讓我大開眼界。”
春申楚歌麵露不悅道:
“算了,算了,不信就算了。”
說完春申楚歌打算離開,但王蔚然依舊不依不撓,存心要找春申楚歌不痛快。
“看來我勸曉月妹妹退親是對的,就你這樣沒本事,還吃喝嫖賭不斷的二世祖,誰要嫁給你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泡妞都不會,拿著劍走路也就是假把式花架子。”
春申楚歌看著這個在外人麵前溫良恭淑,挖苦人來卻絲毫不輸氣勢的女子,他沒有動怒,身為紈絝,想要做好紈絝首先要修煉的就是臉皮厚,就是在這一點上的出神入化讓春申楚歌自封自己為紈絝行當的老祖宗。
他開口道:
“婚姻呢,本就是你情我願,我對安撫使大人家的千金呢算是‘我本將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我不欠她的,本來我就沒想著她能做我的女人,她先提出來也好,省的那麼多麻煩事。既然是你勸你那好妹妹與我分道揚鑣的,是不是其實是你想入王府做未來的王妃呀。心機,好心機。”
王蔚然突然有些怒其不爭,往地上啐了一口,道:
“我王蔚然就算天下男人死絕了都不會嫁給你。”
春申楚歌笑道:
“哎喲,話可別說的這麼絕,到時候說不定你要求著我鑽你的被窩。哎喲,你幹嘛,快來人呀。龍涎王氏王蔚然大小姐打人呢,我告訴你呀打人別打臉,打臉傷自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