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雲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雖然很淡,但是眼底的滿意之色卻藏匿不住。
這讓張文濤鬆了一口氣,至少自己是說了一件有價值的事情。
其實,陳天雲滿意的並不是張文濤說的某一件事,滿意的是自己已經基本上成功的計劃,張文濤的心理防線幾乎是可以說得上是全線崩盤。
“你還有什麼別的要說的嗎?”陳天雲眼神銳利的看向了張文濤,他真正想要張文濤說的,其實就是裴琉莞的事情,但是他卻不能直接提出來,否則就會前功盡棄。
“……我……”張文濤沒有說太多劉青知道的事情,畢竟對方隻是用劉青招了的事情來試探自己,所以他隻說了一件,然後就放棄了這個話頭,可事實上,就算是他算得上是一個小頭目,但是在吳軍那裏知道的也絕對不比劉青多多少,畢竟他們是在一起尋找資料的。
“張文濤,如果沒有的話,就不要浪費我的時間裏,直說。”陳天雲繃著臉,淡淡的說道。
張文濤的心中天人交戰了一番,最終還是說出了口,“吳軍那邊不知道了,再有就是……家主的一點兒……”
“裴家主的事?倒是也可以。”陳天雲接過了張文濤的話,說出了他們“老大”的身份,這就已經是在明確表示他已經知道了一切。
所以這“裴家主”三個字叫出來,倒是讓張文濤完全鬆了口氣下來。算是給他自己了一顆定心丸,畢竟裴家參與這件事已經暴露,他說與不說似乎也就無甚太大的關係了吧。
“這件事是家主派我們去的,她一直在幫吳軍,從最一開始,就是在吳軍還沒有被通緝的時候,不是綁架之後的第二次通緝,就是第一次之前,家主就已經和吳軍在來往了。”張文濤所得時候帶著緊張,或許是明知道緊緊挨著裴琉莞,但還是說出了這樣話的原因吧,張文濤的心中還是帶著些許的不安感的。
“合作?那麼早和我們知道的看來還是不一樣啊,接著說說。”陳天雲當然不能一直故作高冷,高高在上。否則萬一讓張文濤覺得自己說的東西沒有價值的話,就可能會為了避免“無價值”這三個字而少說某一些陳天雲等人假裝知道而事實上卻不知道的事情。
更有甚者,一個被踩的太低的人,容易破罐子破摔,到時候得不償失就不好了。
“一開始的交往時非常謹慎的,那個時候吳軍還得勢,勢力不小,所以見麵起來就更少人知道的,他們有的時候會去一家酒吧,那是一家’白酒吧’——‘白酒吧’的意思就是’幹淨’的酒吧,白天也一樣可以使用的酒吧。”不出陳天雲所料,張文濤看出了陳天雲的興趣,說的越發的多了,“他們每一次見麵都會避開所有人去談事情,但是在我們被派到吳軍那裏之前的一次,家主和我說了一些事情,他們是想要拉著吳軍等一些人來把陳家從神壇上拉下來,再逼問出《鎮山圖》的下落,到時候各取所需,也沒有什麼利益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