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琉莞的臉色一變,心中狠戾的想著,這次的事情絕對是不能夠善終了,如果留著趙德的話,那就始終還是一種禍患,她要想辦法消除一切有可能存在的禍患。
等到她出去了以後,一定要像辦法直接做掉趙德,畢竟隻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守秘人。
他們可不會向任何人開口說話。
另一邊出了門的趙德馬上就拐到了另一件審訊室中,裏麵正坐著的人,正是陳天雲。
“陳先生。”趙德進門叫了一聲。
“趙局。”陳天雲一見是趙德進來,馬上就站起來迎了迎人。
“陳先生想的真準,果然裴琉莞是個沒有憋住的人。”這間審訊室和裴琉莞所在的那一個是完全一樣的,相挨著的兩間審訊室。
“過獎了,到底都是相互著知根知底的人了,不難猜。”這次的計劃當然是陳天雲的主意了,雖然陳天雲多年不回來了,但是有些老熟人還是老熟人,隨著年齡的增長隻不過是在倒退罷了,畢竟存在的環境好了,好多之前用過的手段都已經不屑於再用了。
所以陳天雲幾乎是在非常短的時間內就已經敲定了裴琉莞的應對方案了。
裴琉莞是個女人,在他們這樣的一個重男輕女的圈子裏,她能夠幹掉著自己家裏麵的其他繼承人,將裴家的權利緊緊的握在手上,那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所以她當年的心機自然不必多說。
現在唯一變化的就是形勢了,裴琉莞不用再麵對當年四麵楚歌的樣子,也就沒有要麵對內外雙重壓力的情況,自然也就沒有了如履薄冰的境遇,她已經沒有最初的那一種強烈的謹慎感了。
一種自傲代替了它。
所以陳天雲的判斷就是隻要在讓裴琉莞稍微有些自亂陣腳之後,再讓一切都大致上按照她的想法來走的話,她很快就會急躁起來。
急躁了,自然也就沒有什麼冷靜這一說了。
當然,趙德是沒有能夠一瞬間判斷裴琉莞的想法企圖,然後用言語來給她暗示的本事的,同時這也就是為什麼趙德每次說話都要頓一頓的原因了。
是陳天雲在給他指揮,用他們的無線內嵌式隱形通話耳機來傳遞消息。
既然趙德最一開始就是和陳天雲配合了一場戲,那麼趙德自然也就沒有了要關閉攝像頭的理由了。
那個所謂的開關,不過是個擺設,專門為了給裴琉莞一種行為上的暗示,讓她覺得,她可以肆無忌憚。
所以,裴琉莞才會說出這麼大的漏洞來。
“要我說,現在的情況已經可以直接逮捕她,起訴了吧?何必再費別的心思?”趙德想的沒有陳天雲那麼多,按照他的職業習慣,這時候已經要結束了,下一步就是想辦法撬開她的嘴,問問吳軍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