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裴琉莞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一時間鬼迷心竅了就這樣毫無防備的脫口而出。
這麼大的漏洞，想要抓住實在是太容易了。
趙德不可能注意不到，現在裴琉莞隻能夠寄希望於趙德的態度，畢竟現在是他們兩個人的獨處時間，如果趙德假裝自己沒有聽見的話，那自己已經說出口了的話，也就可以當作是沒有說出去的了。
隻是趙德真的會讓他如願麼。
“裴女士——似乎知道的有點多啊，我能打聽打聽您是怎麼得到的消息麼？”趙德的笑容之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
“……我……”裴琉莞抿住了下唇，斟酌著自己的用語，可是臨了了才發現其實自己並沒有那麼多話好說道。
“月初？你是怎麼知道這個時間的呢？”趙德就好像是沒有看到裴琉莞的表情一樣，自顧自的說話，根本就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隻是推理，這不是再說剛剛發生沒多久的事情麼？”裴琉莞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小心的應對著趙德的進攻。
“推理？那你實在是厲害了。”趙德說著還拍了拍手，“連具體的時間——‘白天’都推理的出來，我實在是不得不佩服啊——”
裴琉莞將自己的所有表情都收斂了起來，隻露出一個得體的笑容，“你說笑了吧？我哪裏說過那樣的話呢？”
裴琉莞幾乎在趙德拍手的一瞬間就判斷，自己是不可能打馬虎眼打過去的，畢竟趙德審人的經驗實在是太過豐富了，裴琉莞自認是沒有逃過去的本事大。
所以，她幹脆就換了一種策略，那就是拒不承認。
畢竟在這個隻有兩個人的房間裏，一方說的話，就算是被另一方聽到了也無所人證明。反之，就算是編造些什麼也是一樣的無所人證明不是麼？
既然趙德不可能真的給裴琉莞掩飾過去，那她就要自救。
她不能讓趙德拿到任何切實的證據，隻要她的親信的事情辦好了，自然有趙德的上級讓她放人。
“這可是裴女士剛剛自己說的啊——”趙德皺起了眉頭。
不過趙德遇到過的流氓多了，拒不承認罪行的更有甚者麵對切實的證據都不會低頭，裴琉莞的手段就顯得很不夠看了。
“趙局長，您聽錯的吧？我剛才隻是在抱怨啊，抱怨這光天白日之下的，竟然有人想要誣陷我。”裴琉莞一語雙關，挑著眉毛看著趙德。
這其實是一種暗示，如果趙德真的不想完全站在某一邊的話，那就勢必會收到自己的暗示，就不會再追問下去了。
不過趙德顯然並不是按照裴琉莞設想的方向發展的。
“我可不這樣認為。”趙德搖了搖頭，把腿翹了起來，就像是個流氓地痞一樣，“要是我說啊，這有的東西，終究不會消失，裴女士聽過’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句話的麼？”
“當然聽說過，這也是我一直信奉的準則，”裴琉莞麵不改色，就這麼一句話，還不能讓她的臉色變化，“所以我也相信，真相終究還是會大白於天下的，趙局長一定是能做到的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