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理解,”陳天雲點頭,“但是如果是我的話,我一樣不會把我的行蹤透露出去,透露給一個自己想要保護的人。土生危險。”
“未必喲。”克裏斯塔搖了搖頭,“就算是不會直接讓他知道,但是還是會留下些能夠給他以幫助的東西不是麼?”
陳天雲沒有說話,隻是自己的想了想他對吳軍事實上是沒有什麼了解的,沒有了解,就沒有發言權。
但是能夠想象一下,如果吳軍是個控製欲極強的人的話,那毫無疑問,克裏斯塔的想法就是正確的,他一定會在他的兒子身邊留下些什麼。
但是如果吳軍的控製欲並不強,並且對吳天的父愛很純粹的話,那就是會真的把對方推出自己的圈子了,這才能夠真正的保護他,保證他及時哪一天東窗事發了,他也不過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青年企業家。
陳天雲隻是一時間拿不定主意吳軍到底是那一邊。
陳天雲沒有抬頭看克裏斯塔,換位思考一下,吳軍的控製欲一定是不弱的。但是從上一次的時間就可以看得出來,吳軍的父愛非常存粹。
陳天雲突然想到了自己的父親,那個看起來和藹可親的老人,總是把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手中,就連現在,陳老已經去世了,陳天雲依然覺得有一雙手在推動著一切。
但是陳老還是把他趕出了陳家。
陳天雲想,他的父親雖然是耄耋之年,但是卻並非是個老古董,他不認為他是真的反對自己的婚姻。
或許他真的隻是想要自己遠離紛爭呢?所以什麼都沒有告訴自己,什麼都沒有給自己留下來。
這樣如山一般的愛,就是父親所能給予的。
所以半晌之後,陳天雲抬起了頭,“不會的,吳軍什麼都不會給吳天留下來,我要從裴家下手。”
陳天雲很少會和克裏斯塔真正唱反調,但是這一次他的聲音異常堅定。
克裏斯塔盯著他的眼睛,和他對視,也發現了他眼中明明白白的堅決。
克裏斯塔不是什麼女權主義者,可不覺得陳天雲娶了自己就要事事都順著自己,每一個人都有自己所要堅持的事情,這不正是當初陳天雲吸引他的原因麼?
克裏斯塔輕輕的一笑,“雖然我依然持有保留意見,但是——我還是支持你。”
克裏斯塔的話就像是冬日暖陽一樣,雖然陳天雲早就可以想到克裏斯塔的應聲,但還是柔情的一笑。
他們是默契的。
“好了,別說那些沒用的了,不如想想怎麼辦?操作得當的話,這份消息才有用的吧?”克裏斯塔伸過手去捏了捏陳天雲的臉頰,說道。
“放心,早就想好了。”陳天雲把自己的手覆在了克裏斯塔的手上,輕輕的捏臉捏。
“Allright,”克裏斯塔舔了舔上嘴唇,“你這麼著急,我們要現在就開始你的計劃麼?”
“當然。”陳天雲回答道,“Myde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