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旭這個人,有點危險啊。”張寒卻搖了搖頭,他確實對小金子有興趣,但是還沒有到願意為了這麼一份無奈的興趣而冒險的地步。
“梁旭危險?”陳天雲不是第一次接觸梁旭,自然對梁旭也有自己的看法,梁旭雖然並沒有帶給陳天雲太多的好感,但是卻也沒有什麼過重的危險感。
梁旭在排斥他,但是卻沒有上升到危機的地步。
但是陳天雲還是願意尊重張寒的直覺,畢竟張寒和他是不一樣的,張寒曾經無數次掙紮在生死之線上的,所以對於危機險境,張寒幾乎是有著本能的靈感。
“我第一眼看見他的時候,就有一種汗毛都要豎起來的感覺,這種感覺我活到現在隻出現了兩次,第一次就是我在白起墓的時候,看著棺木當中的一切都消失,讓我冷汗直下。第二次,就是我看到梁旭的時候。”張寒現在回憶起那時候的感覺都是一陣的不自然,“所以我才會覺得梁旭是可以役使白起劍的,因為他們都曾給過我一樣的感覺。”
“那……既然你懷疑真正役使它的人是男孩兒,那那個男孩兒沒有給你什麼特殊感覺麼?”陳天雲看著窗外問道。
“沒有,那個小孩兒給我的感覺很正常,正常的甚至有些——不正常了。”張寒頓了頓說道,“那小孩兒的存在感實在是太低了,就算是一般的孩子,也不會有那麼多的存在感吧?”
“我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異樣感。”陳天雲想了想自己見到他們時候。
“或許是我的錯覺?”張寒不確定的說道,“我覺得不是錯覺。”
“不管是不是,都不是現在說得清的,沒想到你會因為這個知難而退,真不像你。”陳天雲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道。
“我早就不是我了,天雲哥,我以為你是知道的。”張寒說道。
“人是不會變的吧,變得是你的心。”
“我知道。”
兩個人很明顯都不是第一次涉及到這個話題了,但是每一次談論的時候都會不自覺的沉默下來。
車內的空氣就好像是要凝結了一樣。
“咚咚——”有人在外麵敲著車窗。
陳天雲回神,要下了它。
“你是——”陳天雲覺得麵前的這個人熟悉,卻在和張寒的話題後大腦卡頓著,又一時間想不起來。
“我是裴家的少爺,裴央。”
車外麵站著的男人——或者說還是個男生,一身清爽的運動裝,讓人一眼就能看透他的年紀。
和他的母親裴琉莞不一樣,這個看起來隻有十三四歲的少年,長相非常普通。扔到大街上未必有人記得住他。但是身上卻有一種異常純淨的感覺。
讓人覺得,他被保護的很好,沒有被人際交往中染缸給染了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