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寒心中說不震驚那才是假的。
他和那個人一直是陳天宇最好的朋友,就像是鐵三角一樣,不可被動搖。
所以,當年陳天雲和克裏斯塔的事情,他們也知道的最為清楚,甚至那時候,陳天雲最為困難的時候,一切都是由他自己和那個人一起操辦的。
所以他們才最為清楚,陳天雲和陳家之間裂痕的不可修複。不僅僅是因為哪一件事,當年的事情大家都說不清,他們都沒有錯,隻是所選擇的東西終究是不同的。
陳家的老爺子可能一生就做過這麼一件絕情的事,就這一件事,他趕走了他自己選定的繼承人。
但是陳天雲他自己也何嚐不是這樣,他一生就做過這麼一件忤逆他父親的事情,也就這樣一件事,讓他將遺憾終生。
雖然,陳天雲自己從來不說,但是張寒是知道的,陳家的老爺子和老太太去世的時候,沒有人會比陳天雲更加難過了。
可是,他卻連回去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陳天雲從不後悔,可是遺憾卻更加噬人心脾。
所以陳天雲不敢再給自己冠上陳姓。
他不是不願意,隻是不敢。
所以,當陳天雲用那樣如釋重負的樣子說出那樣的話語的時候,張寒心中的感動竟然是很快就壓過了震驚。
“陳——天雲。”張寒叫道。
“嗯,我拿的,可是裴家對陳家的正式邀請函。”陳天雲敲了一下張寒的頭,“和你不一樣啊,張小寒。”
張寒可不在意他的語氣語句,自己兄弟能夠找回失去的東西,他自然也會為他而高興。
“那——我可愛、敬愛以及親愛的張先生,”陳天雲拍著他的肩膀問道,“我能知道你為什麼回來的麼?”
“當然!”張寒攤開手,隨意的說道,“你覺得,現在的我還有第二件事可做麼?”
“……”陳天雲馬上就意識到了,那就是說,張寒是來試探到?
“那件事?”陳天雲暗示道。
“當然。”張寒坦然承認。
“你是來試探的?還是說……?”陳天雲壓低聲音問道。
“我跟著線索來,但是……”張寒伸出自己的手,擺出了八的手型,“至少八成。”
別說是有八成了,就算是有一成的可能性,張寒都不會放過,陳天雲也不會放過這種可能性。
更何況是八成。
如果真的像張寒所說的一樣的話,裴家的事情就要重新評估了。
“我一會兒找機會去試探一波。”張寒把手放在腦後說道。
“你?”陳天雲打量了一下張寒,“算了吧,一會兒就不知道是誰在試探誰了,更何況,你也不能算是光明正大的進來的,萬一被發現了都是麻煩。”
“天雲啊,我可是為了這個進來的啊!廢了老大勁兒了!”張寒鼓起了包子臉。
“我來,”陳天宇伸出手把他的包子臉拍了下去,“我做起事來比你保險多了,更何況還有陳家的屏障在,就算有個萬一,也有個退路。”
再者,陳天雲和裴琉莞本身就是在相互試探,就算有些地方變了,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紕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