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子帶著些怯意看著符簡之，小孩子對善意和惡意的感覺最為敏感，更何況小金子又是比較特別的情況，雖然符簡之看他的眼神稱不上是多麼的惡意，單是也是絕對不帶什麼善意的，他不喜歡自己，小金子的感覺非常明顯，“我……”
小金子的樣子弱弱的，讓人看起來有點心疼。
隻是符簡之明顯不是屬於那種同情心泛濫的人群之中。
好在保護幼崽也算是生物本能，符簡之還是放緩了自己的語氣，“你能說說你們的機製——就是你們是怎麼運行的麼？”
“嗯……”小金子會示弱，但是卻絕對不是個窩囊的形象，“換班的時間不固定，但是會維持在20分鍾-40分鍾的這樣一個區間內，相互之間不聯絡。”
“不固定？還不聯絡？那要是該走的人走了，該來的人沒有來呢？”符簡之明顯不是很相信這樣的說辭。
“會有一段空白的時間，但是這樣也無所謂，並不是要保證任何時候都有人的，有時候也會有兩批人重疊的情況，都無所謂，我們甄選，本來也是隨緣，三哥說自有定數，我們也不那麼在意這些。”小金子慢慢的解釋道，本來他們在這個商業街能夠找到的符合條件的人太多，這也不是唯一的一個甄選點，實在是沒有太過認真的必要。對於他們來說，看人已經想家常便飯一樣簡單了。
“‘三哥’？這個‘三哥’是誰？”符簡之問道。
“我之後和你解釋。”梁旭沒有讓符簡之糾結下去，但是現在沒有浪費時間的必要，“現在就當是一個孩子頭兒。”
“好。”符簡之會意的點了點頭，“那——那些成年人呢？你們的人？”
“嗯，那些人是‘保護者’，負責保護我們的安全。”小金子說道。
“這樣啊……”符簡之和梁旭對視了一眼，這些人恐怕不是用來保護的，而是來監視的。
畢竟誰也不能保證自己培養的人一定沒有異心，更何況還要防止有“好心人”來幫助這些小孩兒呢？
“恐怕還不止這些能夠看到的人吧？”梁旭說道。
“看不到的人才是讓人忌憚的。”符簡之說道，“你確定你們剛才沒有被他們的人看到？”
“我沒有被人盯著的感覺，”梁旭對自己的感覺還是有些自信的，“小金子也沒有看到什麼他認識的人看到他，也一樣暫時沒有被人看著的感覺。”
“隻憑借這種感覺？不靠譜啊！”符簡之有點懷疑的說道。
“不會錯的，我以前還在‘教’裏麵的時候，每次出來都能感覺到被人看著，就算別人感覺不到，我也能感覺得到！”小金子斬釘截鐵的說道。
梁旭自然是相信他，但是符簡之顯然就不一樣了
且不說符簡之相不相信小金子有這樣敏銳的感覺，但是符簡之對小金子來路店問題就不會放心。
但是，梁旭卻不擔心，總覺得這兩人總會相處愉快的，不過是時間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