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旭在他收回煙的時候剛好是去拿了另一件玉器在擦，聽皮夾克這麼一說，他愣了一下，他咽了下口水，把玉器放了回去。
“怎麼可能，先生你認錯人了吧。”
皮夾克隻是帶著玩味的笑看著梁旭，這讓梁旭感覺自己已經被認出來了。
“你知不知道前幾年這邊有個夥計被打瞎了。”皮夾克吐出一口白白的煙霧，遮擋住了他的表情。
梁旭皺了下眉頭，裝出一副思索的樣子，“不......我這邊不是很清楚。”
梁旭的話裏帶著猶豫，帶著迷茫，皮夾克也因為梁旭的這一句話而換了個更放鬆的站姿。
“好像是有一個，不過那個人瞎了以後就不在那個店裏幹了，說是回家了，也有說是受不了看不見跳河了。”
梁旭笑了一下，帶著一些不好意思，他看著就像是隻知道這麼多了一樣。
皮夾克點了點頭，拍了拍梁旭的胳膊，又回到了黃毛寸頭的身邊，黃毛和老板娘還在接著聊著。
老板娘說天說地，一時半會是提不起唐三彩的事情了。
梁旭想給符簡之發短信也沒發成，皮夾克時不時地就會往梁旭這邊看幾眼，皮夾克那種像是看透了一切的表情讓梁旭不能很好的想出來該發些什麼。
“是啊，現在市場不景氣，幹什麼都不好，要我說，該是該找一個暴利的活。”梁旭不知道黃毛和項怡都聊了些什麼，黃毛的這句話提高了音量，像是在埋怨賺不到錢。
項怡點了點頭，說道，“是啊，開個玉石店，大半年都開不了張，這一整個古玩城裏，玉石店那麼多，根本就賣不出去東西。”
梁旭放下了擦拭幹淨的玉器，張海剛剛給他來了短信，說是還有十分鍾就能到，梁旭看著項怡，項怡似乎已經有點沒什麼話題找的樣子了。
“那老板娘你看這個唐三彩，你做好決定了麼？”黃毛笑嘻嘻的，又把話題撤回到了唐三彩上。
梁旭皺著眉頭，張海還有一段時間才能到，但是他們現在就要進行交易了。
黃毛他們對著項怡已經露出了略帶懷疑的表情，還帶著些許不耐煩，現在的項怡是真的不能再和他們扯下去了。
項怡把卡掏出來，說她去取錢。
黃毛笑著擺了擺手，他從包裏掏出來了一個刷卡機，笑道，“不用那麼麻煩了，我們東西齊全，直接刷卡就行。”
項怡看想梁旭，梁旭本想衝過來直接攤牌，但是項怡隻是對著他做了一個凶狠的表情，想要告訴他別過來。
哢噠的一聲，是卡刷下去的聲音。
項怡拿著已經被調換為假貨的唐三彩，抬起手指準備按下密碼。
“我就是之前那個瞎子！”
可以說是怒吼的聲音傳了過來，項怡抬起頭看著梁旭眼睛裏帶著擔憂，她的手指還沒有按下去。
項怡覺得說不定這時候給了錢他們就不會拿這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夥計當回事。
但是她還沒有按，那幾個人便把刷卡機收了起來。
梁旭看著漸漸逼近的幾個人，已經做好了要打架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