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旭看向滿臉難以置信的陳天宇,笑道,“陳嬌嬌本來寫的字雖然字跡淺,但是墨跡深,要想改內容,就要用筆深一點,這裏第二頁你還能摸到一個小小的痕跡呢。”
陳嬌嬌都沒有看到那塊,因為模仿的太像她隻以為是自己寫的,她看著梁旭,想著要不要別那麼不待見他,但是又轉念想到了那天早上的事,麵上一紅,眼神也躲閃了起來。
還是放一放再說吧,不待見他這件事。
陳天宇想要說些什麼,但是被梁旭攔下,梁旭看著陳天宇,嘴角輕輕勾起。
“我還沒說完呢。”梁旭笑著說道。
他又指向了最後一頁的最後幾行說道,“陳嬌嬌的墨水帶著一種淡淡的花香味兒,我鼻子和眼睛比較好使,很容易就能看到聞到。這幾行字僅僅是普通的筆墨味了,這一整本都是那種香香的墨水,怎麼可能到了這幾行就換了呢。”
梁旭把黃皮書又扔回桌子上,跟陳天宇說道。
“你以為你做的完美,要是我不在也許就真的能唬住陳嬌嬌,但是如今我在,陳老爺交代了要我幫他看好陳嬌嬌,你覺得陳老會怎麼看你這件事。”
陳天宇整個人像是攤在了椅子上,其實梁旭指的地方他們誰也沒有看出來,梁旭甚至都也差點忽略過去,他哪聞得到什麼筆墨味啊,主要是為了唬一下陳天宇。
陳天宇坐在椅子上,嘴裏念叨著什麼。
梁旭覺得這時候剛好讓他再交代些什麼,就接著說道,“你剛剛那個手下,我不知道他認不認得我,不過我可是清楚地記得他呢,日前你做的事我和陳嬌嬌商量放你一馬,但是現在,你做出了這種事,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再接近陳嬌嬌一步了。”
陳天宇坐在椅子上閉上眼睛不做聲,他最大的錯誤,就是用了那天綁架陳嬌嬌的人。
齊爺隻是默聲看著這些,他一直一話沒說,看陳天宇放棄解釋,便輕聲跟陳天宇說道,“天宇啊,你從小就不是擅長用腦的那個,怎麼今天做出來這事呢。”
陳天宇抬眼看著齊爺,輕輕搖著頭,表情痛苦。齊爺皺著眉看著陳天宇,又說道。“天宇你想說什麼,你直接說出來。”
陳天宇看向梁旭和陳嬌嬌,又撿起賬本看了兩眼,小聲說道,“我哪裏懂什麼暗語啊。”
齊爺和陳嬌嬌都沒聽到這句話,梁旭也是費了點勁才辨認出陳天宇說的話。
陳天宇起身把凳子擺好,準備出門,他還沒走出兩步,就聽齊爺硬聲說道,“你往裏添了幾個單子,這處的空缺怎麼補上?”
齊爺肯定不是什麼隻會柔聲問孩子們發生了什麼事的糊塗人,梁旭知道齊爺要給陳天宇一點懲罰了,看齊爺的表情,也是和他想的一樣,徹底不讓陳天宇接近陳嬌嬌的那種。
陳天宇的嘴唇碰了幾下,沒能說出話來,黃皮書是不能撕的,他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這樣吧。”齊爺的發話讓陳天宇的嘴唇不在上下碰著。
“你出點錢,把這空缺補上,就當做你買了幾件物什。”
之前便提過了,能記到黃皮書上的都是百萬以上的交易,這一舉對已經沒有了古玩城工作的陳天宇來說無疑是抽了他的血一樣。
陳天宇麵露難色,最終也沒說什麼。齊爺又接著道,“我在西藏那邊有個朋友,他那裏缺個管事的,這些天我跟他講一下,你就去那幫幫忙吧,帶著你以前的那些親信,一起去。”
陳天宇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拒絕掉,但是對著這個教育他多年的老人,他開不了口,他隻要一開口,事情捅到警局,綁架,盜竊,還涉及了這麼大的財產,他也從別人那聽說了梁旭這邊打通了警局的關係,也許還有挽回的地步,但是陳天宇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