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旭搶過佛像,那是個玉佛,鍍了層暗金的袈裟。梁旭指著袈裟和佛像中間的縫隙說,“你看著不是北嶽工廠麼!”
陳天宇臉都黑了,他沉聲壓著怒火。“你個海米後生不要胡言,這個佛像可是老爺子派人陪著去請的,你要懷疑陳老?”
“這裏大字清清楚楚!寫著‘北嶽’!你們看不到可是我看到了!老爺子讓我看到了!陳天宇我勸你快些去準備我們比試用的東西,免得讓人覺得你怕了!老爺子派人?怕是陳老先生有意而為之吧!或許你們和陳老認識的時間更長,但是絕對沒有我了解他!這個佛像是想說你陳道這人看著勤勉能幹憨厚如佛,但實際上是一個‘假貨’!”
陳道怒目看著他,眼睛瞪得比佛像還大,這可不隻是買了假貨,這直接懷疑上了陳道的人品。
他氣勢洶洶的開口像要罵人,卻被陳天宇僵著臉攔下,陳道帶著殺氣的哼了一聲,怎麼說也不能和一個天天嘻嘻哈哈的瞎子計較,雖然現在梁旭已經能看到了,他轉身帶著滿腹的怒氣想要離開此處,卻還有一排保安在門口擋著不讓人離開。
他原地轉了幾圈,罵了句娘,便坐在一邊的椅子上一言不發。
陳天宇瞪了陳道一眼,讓他消停點。轉頭對著梁旭說,“你要真想和我比試,那就也算是文玩界的一條了,陳道可算是你前輩你竟這樣詆毀他!縫隙太小這裏誰都說不準,等比試完我就拿去鑒定,要是這純是你存心鬧事,你就和陳嬌嬌,一起滾出文玩界!”
梁旭把玉佛拋給陳天宇,不屑道,“要是我贏了比試,這縫隙裏也確有‘北嶽’二字,拿你就永遠也別出現在陳嬌嬌麵前!”
陳天宇瞪了一眼梁旭,又狠狠地瞪了一眼陳嬌嬌,陳嬌嬌是個活潑的主,默著看了這麼久戲,也想說些什麼,她不甘示弱的瞪回去,道。
“這小子要是輸了,我就離開陳家,不踏入文玩界,但是他要是贏了,我要你跪在爺爺墓前,說他沒有你這個兒子!”
陳嬌嬌眼眶發紅,這些人從來就沒在意過爺爺本身,在意的都是地位和錢財。
“張海,去把我家先生請來。後生你聽著,今天我用老爺子訓練我們的方式來跟你比。”
張海顯示看了眼梁旭,看見梁旭點頭,才不管陳天宇瞪過來的目光,轉身小跑去陳家家宅。
陳家是個大家,陳老小時候便已經是個大家,這也更有助於培養陳老這樣的精英。
陳家有個教書先生,比陳老小十多歲,是陳家第三代的教書先生了。雖然老先生的過去沒什麼人知道,但是卻是和陳老一起,教他的後代鑒賞古玩認書識字,陳天宇小時候上完了學,回了家還有這位老先生的課要上。
到了陳嬌嬌這,國家教育體係也更自由完善了,老先生也不去教陳嬌嬌古玩什麼的了。但是陳嬌嬌卻也能看出,陳天宇是認真的想比較一下了。
他就這麼想我離開陳家,這才是大伯的真正麵目麼……
陳嬌嬌心裏帶著失落以及膽顫,其實她真的不覺得梁旭會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