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焰從二品內閣學士,當朝頂梁大臣蘇隆膝下獨有一女名喚蘇清月。
蘇隆一生娶了一位夫人一位姨娘,人已到中年卻隻有唯一一位千金,故從小極其疼愛其女,將之視為掌上明珠,更是自女五歲以後便不許其邁出院子一步,隻為不為外人所窺探。
傳聞此女才氣過人、貌美如花,一手琴藝更是了不得!
多幾年前一位琴聖偶然路過蘇府南牆,隱約聽聞其琴聲不禁誇口道:“彈得此琴此音之人以後定當造詣不凡。”並且推斷其人定當年紀不大,琴音無憂無愁,摻雜著一絲單純,隻有閨中不諳世事的女子才能彈得出此等音律。
赤焰百姓這才想起蘇學士膝下似乎是有一位千金。
現下幾國和平相處,百姓的生活似乎也極為的單調乏味,自打這位無意聽過蘇小姐琴音的琴聖的話一出口,一傳十,十傳百!這位神秘的蘇家小姐蘇清月的名字也傳遍赤焰。
盡管眾人都沒有見過蘇小姐真人,但卻都知道蘇夫人,蘇夫人年輕時可是一位標致的秀色,蘇學士年少之時更是英俊瀟灑。
外加蘇隆自小便將人藏在閨中不許外人窺探的過分舉動,眾人也深信不疑蘇清月就是一位絕色佳人!
自此蘇府門外多了許多家世不凡的年輕才俊,蘇府的門檻都被進進出出的媒婆給踏破許多回!
蘇隆無數次的推脫說家中小女年紀尚小未滿及笄,卻依舊有無數家公子上門提親,蘇府的門檻就這樣隨著時間的推移不停歇的換了幾年!
蘇府的人也習以為常,卻不料在一日午後迎來了一群了不得的人。
正在碧園彈奏《陽春白雪》的蘇清月突然心神不靈,精神無論如何也集中不了。
“嘶!”蘇清月倒吸一口涼氣,出神的她低頭一看才知自己竟然大意,不小心讓琴弦割破了手指。
還沒等蘇清月處理傷口就見一個粉色的身影快步走來一臉喜色道:“小姐,喜事!大喜事啊……!”
蘇清月:“萍兒……”
萍兒沒有待蘇清月講話說完便驚呼起來:“小姐!你的手指怎麼流血了!”
蘇清月:“不小心讓琴弦割破了。”還未讓萍兒說半句話蘇清月便急切的問道:“萍兒,你可知道是什麼喜事?”她今天一直心神不寧,而萍兒又說有什麼喜事,多半是於她有關。
提起這事萍兒那張因為蘇清月指尖血而皺起的眉頭總算舒緩開來:“小姐,老爺讓你去大廳接旨!宮裏來人了,說是有好事兒!這宮裏還能有什麼好事啊,我猜呀,小姐多半要當娘娘了!可不是好事嗎!”
蘇清月眉頭輕皺,父親從來不讓我踏出碧園一步,亦不讓除萍兒以外的人踏進一步,此刻竟然讓我去大廳,那就是要走出碧園的意思啊!
蘇清月想想道:“去屋子裏取一方麵紗來。”
萍兒想著小姐從來沒有出過碧園興是不習慣,急匆匆的便去取麵紗。
大廳內所有丫鬟仆人都立在一旁,蘇隆和藍玉坐於主位,宮裏來的大公公也坐在下首,似乎是等得有些久了焦急道:“蘇大人,您是朝廷重官,受陛下的倚仗,但本公公是來宣旨的,誤了時辰皇上等急了可就不好了!令愛何時能到?雜家也好回宮複命!”
蘇隆皺眉:“家女從未出過她的院子,前來大廳自然會慢些,還望劉公公多擔待。”
蘇隆將話說完那劉公公就搖頭歎了口氣:“那就再等……”
劉公公話位講完廳堂忽然多出一道纖長的人影:“父親!”
蘇清月的這聲父親讓所有人都向門口投去了目光,隻是陽光明媚,蘇清月又恰好背光而來讓所有人都隻看到隱約一位身姿高潔女子的身影並未看清人。
隻那身姿就美妙到令人窒息,女子一步一步走來讓人覺得猶如九天玄女下凡,那一身氣度和出塵的氣質,包括那清脆幹淨的嗓音也是尤為好聽。
緩緩走近才將女子整個人看清,來人身著白色窄袖齊腰長裙,臉上蓋著一麵薄而不厚卻不似透的同衣齊色麵紗,隻露出一雙幹淨澄澈的眼睛,如瀑的黑發被束於背間,發間滑出幾絲碎發驀然垂於臉頰兩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