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為春枝好這一口。
村裏人看在眼裏,都說春枝當初那份罪沒白受,那份決心沒白費。而這一切的好,都是她應得的,馬當關懼內,也是應該的。
岑溪兒每次見麵看她,都是滿眼的羨慕。
“怎麼你這臉色……粉撲撲的?”春枝一邊說著,一邊狐疑地從頭到腳打量著岑溪兒,很快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原來你們這大白天的,也沒閑著啊。”
岑溪兒窘迫道:“胡說。”
“什麼胡說?你看看你自己,褲腳都還沒整理好嘞。”
“哎呀,我……”
“好了,好了,自家姐妹,羞什麼……”春枝拉著岑溪兒坐下來,挺著大肚子道,“那什麼,上次幫你打聽來那個方子,給他試過了沒?”
岑溪兒搖搖頭。
“為什麼啊?”
“怕相公多想,傷心。”
春枝點了點頭,隨即猶豫了一會兒,幾次欲言又止。
“想說什麼你就說唄,平常嘴那麼快的人,你突然這樣,我看著發慌。”岑溪兒在旁催了一句道。
春枝看看她,點了點頭,嘖一聲道:“那我可說了。”
“嗯,說唄。”
“我,我也是替你著急,還有想著,沒準能攀個娃娃親,明白吧?”春枝咬著快梅幹道,“所以呢,我就替你去跟兩位女神醫仔細打聽了一下,結果你猜我打聽到了什麼?”
岑溪兒有些著急了,忙問道:“什麼?你快別賣關子了。”
“我磨了好久,她們才說的,她們說……修士不好生育的。”
“啊?”
“就是不容易有,但也不是沒有。”
“嗯,那也沒事,我們慢慢來……”
“可是如果是修士和凡人,就幾乎不可能了。說是因為本身體質相差太大什麼的……”
“……”
“溪兒,溪兒……你沒事吧?”
岑溪兒緩緩搖了搖頭,但是實際上,兩顆眼淚已經啪嗒掉了下來。
怎麼會沒事呢?
她就是一個普通的農家女子,哪怕莫名其妙擁有了兩隻靈獸,岑溪兒質樸的內心依然如故,隻是個想好好和相公把日子過好,過長的農家小媳婦兒。
相公那麼好,一切都那麼好,如果再有個孩子……多好呀。
這就是她日盼夜盼的事。
可是如今,春枝剛說了,不可能。
真的,就不可能了嗎?
第一次,岑溪兒對於自己不能修行這件事感到如此痛苦,過往雖然也會有些遺憾,但遠不至此。
“你說,相公他是不是其實早就知道這事了?”抱著春枝的胳膊,岑溪兒淚眼婆娑地問道。
春枝一邊替她擦眼淚,一邊道:“大概是了。”
“那他……”岑溪兒本想說那他為什麼不告訴我,話沒說完,她突然想到了青歌,難道這就是相公帶青歌回來的原因?
春枝卻不知她在想這個,順著自己的思路繼續安慰道:“我覺著吧,你還是得把那些方子都給他試試,那萬一就有用呢?但要是實在不行,你也得放寬心……你們不是有織夏嘛,跟有個女兒也沒差別。”
“可是……”岑溪兒想說可是自己多想為許落生一個孩子,話說一半,“嘔……”
春枝慌了,連忙扶著岑溪兒,同時大聲喊道:
“許兄弟,快來,溪兒身子不舒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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