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堂內,玉簡內的那封信被抄寫出來,給宋誠及一眾村老過目。
其實問題就一個:去,還是不去?
“許兄弟你的意思呢?”馬當關仔細讀了兩遍,開口問。
“去是遲早得去的,與周邊宗門,包括山南宗的交往,未來不可避免。”許落答。
遼覽安放下茶杯,說:“還是用趙大魚去?”
“許落點頭說,然後我也去,我靈氣時有時無的,又能飛行,至少挺嚇人,再……”說到再,許落猛然發現,沒有人選了。
倘若是在出聖村,織夏也好,岑溪兒也好,八百弓陣甚至宋誠都好,都可以算作重要的戰力,但是要去參加宗門集會,這些人都沒法帶去……他們是凡人。
王時雨知道自己的修為去了也沒用,沒開口。
“石斑肯定要跟著去的,他最近戰力倒是提高得挺快,這孩子天賦和悟性都不錯,以前倍耽誤了。”想來想去,許落隻說了一個石斑,
“師父,我也跟你們去。”春生站起來,目光誠摯的看著許落。
許落猶豫了一下,沒有拒絕。
“那我也去吧。”遼覽安開口。
許落有些詫異。
“看外貌,我如今一切平常,無妨的。而且我不出手,隻是去讓它們看境界而已,卻比你們誰的用處都大。”遼覽安解釋了兩句,隨即向許落道,“該教我第二層化解業力的秘法了。”
許落點頭,將早有準備的玉簡扔了過去,然後道:“業力化盡之時,你的境界可至結丹後期巔峰,距離元嬰一線之間……就當是我給你的報酬吧。”
遼覽安點了點頭:“也好,公平交易,希望你別橫死了。”
岑溪兒從門外跑進來,氣喘籲籲。
“怎麼了?溪兒。”許落連忙關切道。
岑溪兒噗啦打開靈物袋,農家賢惠小娘子的造型立即切換,巨蟒花花在身後,金蟾富貴在肩上,活脫脫一個強勢的禦獸女修,一看就惹不起。
“我也要陪相公去。”岑溪兒道。
溪兒也去?開什麼玩笑。許落眉頭一皺道:“不許胡鬧。”
“溪兒哪裏胡鬧了?難道相公打得過我嗎?”岑溪兒一揮手,花花嘶吼一聲,巨首下探,死死盯著許落,富貴也在岑溪兒肩頭躍躍欲試。
“我……”許落接不住了,他是真的打不過。
小娘子果然是被寵壞了,加上經曆了許多事,性格也在成長,沒那麼好駕馭了。
許落發愣這一會兒,周圍人群裏好幾個在嗤嗤偷笑。
“可是溪兒你不會飛呀。”許落笑著,用出了最後一招。
“哼,相公以為溪兒是笨蛋嗎?”岑溪兒揚了揚下巴,從靈物袋裏掏出來一柄步雲劍,許落看了看腰間,才發現步雲劍少了一把,大概是今早起床前的事了吧,在家裏扔著的時候多了,就忘了注意了。
“這個步雲劍,無須靈氣就能飛行,是相公自己說的,你還說,你六歲之前,憑生機之力就能駕馭它飛行了。難道我的生機之力還不如相公四五歲的時候?”
許落被問住了。
小娘子趁勝追擊道:“青衫隻有一件,相公都舍得送給青歌,而這步雲劍明明有兩把,卻仍是一把也舍不得送給溪兒嗎?許是我真的不如青歌太多吧,她又能修行,又年輕,又和相公生死患難……還有,難怪嬸子們都說什麼妻不如妾,妾……”
“嘩………咕咕咕……”
一陣小聲嘩然過後,接各個角落一聲聲似被掐住脖子的雞似的偷笑。
這招太狠……
岑溪兒太猛……
在場有幾個激動的,就差喊一聲溪兒威武了。因為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在場這些出聖村老,其實全都應該算是岑溪兒娘家一邊的,不管從拉攏許落的角度,還是個人感情的角度,曾經青歌的出現,都讓他們感覺有些不那麼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