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青歌突然發現自己又找回了那種依靠感,可以完全聽從一個人,當一個照做就好的笨蛋,其實挺讓人幸福,她對這個凡人的篤信甚至有些盲目,堅決的點頭,她說:“你還有辦法?”
許落笑著問:“難道你不信?”
“我信的呀。”青歌像個慌張的孩子,急忙表達立場,就像是一個申明:我可是你的智商迷妹啊!
“那就好,千萬記住,不許有任何自作主張,否則我們就真的死了。現在開始,你往東北方向飛,我會隨時給你指路。”
許落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把手掌打開在她的嘴邊。
青歌低頭看到掌心傷有幾顆傷藥,那是最初見麵那天,她給他的。
忍住害羞低頭直接從他掌心把藥含住吃了,唇瓣吻過他的皮膚,青歌心頭有些迷離、羞怯……偏偏,那手指尖還連續輕柔的劃過嘴角,順手替她擦拭了血跡。
斥罵聲傳來,身後的雷刖和雷斧正在不斷逼近。
“半生槍的殺招是什麼?”許落問。
“破瀾,師父使來,萬夫不當。”
“你使得動嗎?”
“勉強可以的,隻是用完怕就動彈不了了。”
聽聞這一句,許落心裏一寬,他當然不是回來送死陪葬的,家裏溪兒還在等他,他沒權力犧牲自己,既然回來了,他要救青歌,也要自保,而自保需防備的人裏,以遼覽安等人為重,卻也包括青歌。
“好的,那我不叫你用時,你堅決不能用。”許落
“嗯。”
身後雷刖和雷斧的呼嘯聲已經越來越清晰,他們在罵著:“站下來受死吧,青歌,這樣才好給你們一個痛快,若不然,我把那凡人擒住,一片片剮給你看……”
青歌的肩膀抖了抖。
許落伸出一隻手按上去:
“一直飛。”
“一會接戰,自保第一。然後如果他們不是遠程殺我,而是靠近,你去阻攔的時候,記得不要太拚命。”
“……為什麼?”
“因為我的刀很快,而且劈誰誰死。”
“……”
“相信我。”
……
……
“少主,我試了一下,他們超出神識範圍有些距離了,你看?”
結丹老者沒有開口,他用神識傳音,這一次已經不需要遼覽安再說破了——前一刻,這位荒海新秀翹楚或許確實用了些感情,有些感慨,但是這並不妨礙他把待會兒這一戰當作又一場“垂釣”。
老人過往其實沒什麼機會接觸遼覽安,所知皆來自傳聞,因而一度還有些擔心宗門前途命運,但是這幾天,他的想法已經完全變了——蒼無之未來可期,因為少主會是一個真正的上位者,注定要叱吒荒海的人物。
“也好,跟去看看吧。保持距離,免得被察覺。”
遼覽安當先而行,後麵人舉步跟從。
另一邊,許落和青歌終於無路可去。
“這個區域,陰煞宗應該離得不遠了吧?”許落看了看山川河流的走向和構造,包括風水和靈脈,認為燕梁邊境,可以放得下一個修行宗門的地方,不會太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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