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正是如此。”王時雨立即激動的坐起來。
“頭上喜歡戴方巾,個子不高,有些胖……對了,可能還缺牙,不仔細看看不出來,但是,應該是缺牙,沒錯吧?”
王時雨用力的點頭,他激動得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我見過,那是很好的一個老人家,不管說話、做事,都很叫人服氣。原來他就是你的恩師啊,難怪。”岑木方語氣感慨道。
“在,在在……我恩師在哪?”王時雨結巴著,顫抖著,抓著岑木方衣袖,“岑兄,你帶我去,快,帶我去。”
“唉”,岑木方沉痛的搖頭,“可惜,你來晚了一步。”
“什麼?”
“老人家畢竟年紀大了,前些天……前些天,熬不住,走了。”岑木方拍了拍王時雨肩膀。
“……老師,走了?”王時雨頹然坐地。
“是啊,人還是我們幾個出於敬重,幫著埋的。王兄弟節哀順變。”
王時雨滿臉是淚,頹然坐了一會兒,好不容易緩緩抬起頭來,帶著感激道:“岑兄,你,請你帶我去老師墳前看看吧,就算帶不走……我想給他老人家磕幾個頭。”
岑木方愣了愣:“……磕不了了。”
“……為什麼?”
“我們本來已經將老人家埋好了,可是當時當場,有人說了一句話。他說,有人已經開始吃人肉了。於是我們幾個想想,這斷不能讓老先生的屍首遭此劫難啊……於是,我們又把人挖出來,點了一堆柴火……”
“好了”,王時雨抬手阻止他,緩了緩才道:“我明白了。多謝岑兄。”
岑木方坐下來,陪他一起唏噓了一會兒,由衷的開口勸道:“等咱們回去了,王兄弟看身上有老人家留下的什麼念想之物,取一件,立個衣冠塚吧。往後時時祭拜,孝心也是一樣的。”
也隻能如此了。王時雨頹然的點了點頭。
“那……我們還是快些回去吧。”
岑木方站起來,順手把王時雨也拉了,扭頭來看許落。
許落坐著不動。
因為他發現了,自家娘子的這位哥哥,真是一個“神物”啊。
難怪溪兒那麼持家的人,也會輕易被他把錢騙光。
“世澤兄別急著傷心,我們再往前找找,你老師興許還在。”許落開口道。
“啊?”王時雨懵了。
“世澤兄難道沒發現麼?我這位大舅哥剛剛說的你家老師的特征,一部分是你自己先前向我們描述過的,另一部分,是幾乎每個老人都有的特征。他先換了用詞,比如你說老師有些富態,他就說胖。然後,他又把兩部分混雜在一起說,讓你不能清晰判斷。同時,他還一邊說,一邊通過你的表情判斷自己說的對不對,邊猜邊說……”
王時雨愣了愣:“見陽的意思?”
許落道:“你老師不一定死了……他其實根本就沒見過你的老師,更別說親手埋他了。他這麼說,隻是不願再找,急著回去。”
“你?”王時雨想明白了,回身怒瞪著岑木方。
岑木方嬉皮笑臉的攤了攤手:“我覺得應該是死了,畢竟那麼大年紀,對吧?所以,我其實是好心,不想大家白費工夫……這地方,早離開早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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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你們有被岑木方騙倒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