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媚扭頭看著張畟,片刻後,緩緩點頭。
“我幫你。”
張畟向她溫暖的笑了笑,伸出手掌在空中一翻,剛剛被封二棄在地上的繩索和黃土旗立時翻起,繩索當空盤旋,捆向織夏,黃土旗漲大如樹木,裹著風聲插向地麵。
已經太多意外了,張畟不願意純陰厄難體這裏出現任何意外。
但是繩索法寶捆住的卻不是織夏,一直匍匐在地的花花突然一個挺身,主動撲上那條泛著赤黃光芒的繩索,旋即被一節節緊縛,幾乎勒進皮肉。
“唰……砰。”
黃土旗落地,重重插進土裏。明明旗與繩索沒有相連,但是此時的花花,就如同被用繩子拴在木樁上的羔羊一般,除了抽搐似的一下下挺動,根本無法掙紮。
而且它越掙紮,繩索越緊,黃土旗施加的重力也越重,幾乎將它壓進土裏。
“嘶,哈……”一聲淒厲而沙啞的痛呼,花花身上的傷口,血液如水注飆射。
“花花,花花……”
小小的織夏一邊哭,一邊站在巨大的黃土旗下,咬牙去撥旗,小小的雙手握不住旗杆,她就用抱的,哪怕紋絲不動,仍一遍遍的嚐試,試著將它拔起。
何媚逼近,脫手一枚紫黑色蛇形小劍卷著黑霧向花花射來,她準備先將這個麻煩徹底解決。
許落看見了。
那真的隻是一條低級赤火蟒,天下百萬,每天都會有無數它的同類被殺戮,被取走內丹。曾經的許落一樣擊殺過不少異獸,取走內丹,這是自然生態,就像孩童玩耍時踩死螞蟻一樣,他從未有過同情和憐憫……
但這一刻,許落突然好想它活下去,就像它是其中一個家人,一個調皮的七八歲的孩子。從靈智的角度來說,花花確實也就不到十歲不到的人類靈智,但它一直沒被當作孩子,但它今天,像瘋了一樣在保護每一個人。
它已經快死了,救下來也沒有戰力,接下來還有苦戰,剩下的化傷丹隻有三顆半,後麵還要派大用場……這種情況,哪怕是一名以馭獸為主修的修士,也知道該如何抉擇。
但是……
“噗。”
蛇形小劍在花花身前不遠被一襲青衫擋住了,這是許落現在唯一的依仗,內腑震動,許落咽下一口血,長刀墨陽插在土裏抵著,但仍被前衝之力推著犁開地麵數米,來到花花和織夏身前。
織夏看著許落,花花也看了他一眼:“她是超凡血脈,你是人族天驕,還一個,有聖弓傳承……而我,是天下百萬,最普通的低級靈獸啊。很開心啊,一起打架……我還不錯吧?”
赤火蟒還不能人言,但是那一眼像個邀功的孩子,許落仿佛聽懂了。
“死什麼死?”
許落溫和的笑了笑,掏出一顆化傷丹遞給織夏:“給花花吃了。”
他順手揉了揉她的小腦瓜。
然後他閉眼,舉刀,斜劈……
青衫擋得住刺殺,擋不住內腑震動,內腑比之身體被溫養得更強,但也抵不住連番的衝擊,命魂開始衰弱,占據意海的破日罡氣,終於動了。
一刃黑芒卷過,黃土旗赫然豁開一截,“噗啦”倒落在地,花花身上繩索頓時鬆開,變回平凡模樣。
許落轉身,搖搖晃晃麵向何媚,嘴角一翹:
“土雞瓦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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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補,以後我需要調整的情況,大家別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