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的春生連忙一把將他扶住,同時怒視夏藏弓,“你……”
“我怎麼了?我是為了全村人考慮”,夏藏弓為了掩飾臉上驚惶,幹脆跳出來大吵大嚷道,“你又是什麼東西?你也配站在台上這麼跟我說話?”
“你知道我叫什麼嗎?我叫夏藏弓。我爹給我取這個名字的意思,你懂嗎?”夏藏弓憤怒的指著春生,“你的弓,你的箭,是我的,我的。憑什麼是你拿著?憑什麼你現在能站在那裏對我這樣說話?”
這場麵眾人不由得都有些尷尬。夏藏弓一夥人之前說的話,顯然是有人在背後指點的,句句打在實處,但他最後這幾句,毫無疑問,完全就是個人妒忌的發泄。
“你去殺光賊匪?你去。你不是少年豪傑嗎?不是人人傳說嗎?拿了我的弓,我的箭,你倒是去啊!”
十二歲的春生還沒經曆過這種場麵,但他已經是一名戰修,沒有太多情緒波動,春生點頭說:“你說的正是我想的,放心我會去。我去刺殺匪首,就算不成,也為村裏拖延些時間,好做準備。”
因他說話的姿態,台下每個人都相信,他沒有說謊,這就是他所想的。
一時間好些村民感慨唏噓。
“就你,能殺得了幾個?”
“準備?又拿什麼準備?”
夏藏弓最後嘴硬了兩句。
“砸鍋鑄箭。”
有人突然說了一句,在夏穀氣急攻心昏倒的情況下,已是生死一線的馬奔原坐了起來,說出了村老們先前商議出來的辦法,砸鍋鑄箭,把家家戶戶能用的鐵器都集中起來,趕製箭矢。
“賊匪給了五日,但若我們趕製箭矢,他們會幹等著?他們不會提前來嗎?”
仍是之前的那幾個人在挑撥,他們聚成幾堆,把說話的人掩在中間,不以真聲說話,但其實至此,也已經有不少人察覺是誰了。
一個兩千人口的村子,形形色色的人都有,本就不可能是鐵板一塊。除夕夜的一戰突如其來,他們隨了大流,但是如今局麵,這些人也許被人收買,自謀前程,也許有他們自己的想法,不願死戰……總之,他們上躥下跳把局麵徹底攪亂了。
“那就邊鑄邊戰。”馬奔原給出了一個很鐵血的答案,但是說話的同時,抑製不住艱難沉重的喘息。
“嗤。”台下有人嗤笑一聲,“原爺還開得了弓嗎?”
馬奔原開不了弓,若開得了,他會當場把那人一箭釘在祠堂前的柱子上。
一直沒說話的馬當關就在他身邊,他抬頭去找那人,目中似乎又有了一些當初的威嚴,“你敢這麼跟原爺說話?”
“怎麼了?馬獵頭……”台下人輕蔑的回應,“還在抖威風啊?別忘了,你現在已經是個連上茅房都要人幫忙的廢物了。你當還是當初嗎?你以為我們還敢指望你嗎?一個靠個小妮子過活的廢物……你還抖什麼威風?”
血性漢子馬當關被戳中了最痛處,跟夏穀一樣,“噗”,一口血噴出。
完了,很多村老的心都是徹底一沉,完了。現在才發現,夏穀、馬奔原、馬當關,出聖村的主心骨原來早已經全都廢了。而春生,他還太小。
“溪兒侄女,你,你有事嗎?”
一個村老突然看見了,問了一句。
所有人都跟著回過神來,看著不知何時走到了人群中間空地上的岑溪兒,她懷裏還抱著小織夏,站在那裏,其實顯得很突兀。
“溪兒?”
“溪兒出來要做什麼?”
“好像要說點什麼。”
其實岑溪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來的,也許是剛剛,夏穀、馬奔原、馬當關,一個個倒下的時候,她看著,不知不覺……動了。
“我……”岑溪兒深吸了一口氣,抬頭麵向眾人道,“不是還有五日嗎?大家守好村莊,別讓人有可趁之機。這事,我……我家相公去辦,他能解決。大家等候就好。”
“唰。”伴隨著驚歎,所有目光都湧向許落。
許落尷尬的笑了笑,硬著頭皮說:“對,這事我能解決。”
其實是溪兒,但是許落不能說破……說破了也沒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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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越來越能水了……控製不住。鋪墊就兩章了……因為今天有個盟主,晚上九點還有,必有1爭取2.
感謝盟主:esw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