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斬問鼎初期,仍非強橫極限。】
就在陰厄篇中,許落突然掃到了這麼一句……腦海中小織夏的小臉又浮現出來了……
“克製,克製。”
【以修士煉屍者,不論祭煉、控屍,皆受自身實力限製;然特異體質,可以不同。】
全書最後一頁,許落又看到了這麼一句。
什麼意思?許落往下仔細看了看,意思其實很簡單,一個人若要祭煉和掌控一具結丹屍傀,那他自身,至少也得有築基的實力,以此類推。
但是,特殊體質,若是依據這本屍傀錄的特殊方法和要求操作……可以不受實力限製。
這個方法建立的基礎在於,特殊體質的身體本身就是有成長性的,哪怕被煉成屍傀之後,這種成長還是會自然繼續下去。而《神降屍傀錄》,能提供從一開始就徹底掌控這類屍傀的方法。
這也就等於說,按照《神降屍傀錄》的方法去做,一個凝氣一層的修士,若是幸運的得到了一個剛覺醒的純陰厄難體,將它祭煉成屍傀……那麼,未來就可能出現一個凝氣修士掌控著一具問鼎實力陰厄屍傀的逆天情況。
這似乎還是那位魔道前輩窮盡一生研究的結果……如此逆天,如此荒誕,如此沒必要,他想幹嘛?
許落沒法思考,因為腦海中,小織夏的那張小臉,又浮現出來了……
“克製,克製。”
許落最後一咬牙,把《神降屍傀錄》仍在了地上,為了轉移注意力,順手拿起來神婆包袱裏的另一件東西。
一塊圓形的牌子,似金非金,似玉非玉,但是造型古樸大氣。以神婆的經曆而言,這牌子想必是和《神降屍傀錄》一並得到的。許落沒有靈氣,無法探知它的威能,但是據此兩點就可以推斷,手中這牌子,當是一件很是不凡的靈器。
“咦,有個小陣法。”
牌子上有一處機關,不難發現,但是被一個小陣法鎖住了。
這陣法,凡人野路子出身的神婆自是不懂的,所以,機關一直沒被觸動。
但是事實上,這個陣法對於任何一個築基以上的修士而言,都是再簡單不過的……對於曾是元嬰大修士的許落,就更是如此了。
“哈,最後便宜我了。”
終於要得到這番入世悟道以來的第一件靈器法寶了,而且或還是一件重寶。許落壓抑著內心的興奮,小心翼翼解開陣法,一手按上那出機關……
“砰。”
什麼情況?必然不凡的靈器玉牌,就這麼碎了?
碎裂的玉牌中衝出一道黑色氣息,毫無阻滯進入許落身體,而後直衝命魂所居之意海……
許落終於想明白了,那位古怪的魔道前輩,根本就是存心要把這本《神降屍傀錄》留給後世凡人的啊!而他一並留下的這塊玉牌,更根本不是什麼靈器法寶——它就是為了防止屍傀錄被修士得到,專門設計,用來坑殺修士的。
那個小陣法於凡人無解,於修士這麼簡單……其實很明顯了不是嗎?我竟然沒想到。
“到底是什麼樣的怪人,什麼樣的怨念……才會做出這種怪事啊?!失心瘋啊,腦子被雷劫炸過啊!”許落哀歎一聲,順口又罵了幾句。
此刻,衝進它體內的那道黑光正在源源不絕湧進意海,衝擊命魂。
“我本該死了,元嬰命魂當時遇上它,我都必死無疑。”
許落能感覺到,那位前輩留在玉牌中的這道黑色氣息極其強大,就算是元嬰修士的命魂被攻擊,也必死無疑。
當然,現在的許落死不了,因為他的元嬰命魂,早就抽空了,而那道來自古弓,先入為主的氣息,正在對抗黑氣。
“好像還是古弓的氣息強一點。”
許落能感覺到,先前竊據意海的古弓氣息正在一點一點吞噬著那道剛剛入侵的黑氣。
隻是速度……有些慢。
所以,許落死不了,但是他的身體處在一個昏迷的狀態中。若沒有外部助力,這種昏迷也許會持續幾天,或者幾個月,甚至幾年……總之一直要到古弓氣息將黑氣徹底吞噬完畢為止。
在地上躺了一陣,許落隱約能感覺到,岑溪兒進來了。
她在哭,在害怕,她把我扶到了床上,她無措了……
許落是修士,對於修士而言,哪怕昏迷再久一些,也就幾年時間而已,真的不算什麼,很多時候修士一次閉關都不止幾年。
許落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不明真相的岑溪兒,會不會因此不惜犯險去做些什麼……比如,那株凝靈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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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淩晨那章算上的話,其實也萬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