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
赫連清明大喝一聲,手中長劍光芒大放!
與此同時,院內所有桃樹以他為中心同時連根拔起,整條路麵的大理石包括那些裂開的碎渣也陡然升空半丈,一股清晰可見的氣機波紋自兩者兵器相交處蕩漾開來,如同潮汛,一浪翻滾一浪。
依稀可見赫連清明雙臂連同劍上都纏滿雷電。
憑空而來巨大浪濤聲,轟隆不止。
肖樂瞬間七竅流血。
但是長刀巍然不動。
赫連清明一身錦繡長袍無風自動,猙獰大笑,仿若是一尊嗜血魔頭,大笑道:“鄧家小子,爺爺我這一劍怎麼樣!是不是有五品境界的威勢?是不是開始害怕了!”
肖樂現在當然說不出話來,不僅因為他喉間含著一口鮮血,更因為這所謂春潮真的是厲害無比,他之所以還能將將抵擋住,其實全靠那胸中那股不平之氣。
氣青湖幫擄走他幼時玩伴翠翠。
氣他赫連清明的狂妄。
這一劍過後,氣的就是赫連清明手中之劍。
憑什麼長劍就冠以兵中之皇的名頭,而用刀的卻在江湖上籍籍無名?
憑什麼江湖十大高手都是用劍的,而用刀的卻沒有一個人?
他不服。
他肖樂不服。
肖樂既然用刀,自然要成為天下第一的刀甲,給江湖上所有劍客一個響亮的耳光。
“說話呀!說話呀!是不是嚇得說不出話來!”見肖樂無法回話,赫連清明更是大笑不止,然後嘲弄道:“我聽說嶺南鄧家尚劍,所以全族用劍,不過他們耍劍耍了幾百年也沒出一個劍道高手。”
“我記得劍窟裏也有個鄧家的小子,自小就被送入劍窟,隻不過十幾年間修為卻絲毫未進,入不了內門,而且一身劍術也是稀鬆平常,十足廢物一個。”
“不過那小子賤功不錯,記得有一次他惹怒了我,被我三兩招打趴下,最後硬是主動學狗叫討我歡心,這才放過了他。”
赫連清明忽然做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片刻後明知故問道:“我記起來了,那家夥叫做鄧五尺,不知道和你這位來自鄧家的小子是什麼關係?是兄弟還是一個狗窩裏出來的狗崽子?”
見肖樂穩如泰山依舊不言一語,胸腹氣穩如鏡,並沒有散氣破功的征兆,赫連清明繼續咧嘴嘲弄道:“鄧家都是用劍,你怎麼會用刀?難道是覺得用劍這輩子都沒有出路,所以改了路數?不過我看你用刀也是廢物一個,永遠提不上台麵。”
“住口!”
饒是一直心如磐石的肖樂聽見這聲住口後,也是一愣。既然艱難轉頭,表情複雜萬分。
你個膽小鬼為什麼要衝上來。
隻見齊練華一手提劍,不知何時已經到了赫連清明身前,體內氣機瘋狂流轉,一招飛燕劍起手式,同樣是劍氣盎然。
赫連清明眯眯眼,以他眼光自然看出眼前這小子所用劍法脫胎於西北劍窟外門劍勢,甚至於已經有八九分神似,沒有劍窟的前輩高手親自教導根本不可能到的了如此地步。
究竟是哪位師叔師伯看上了這個廢物?
說時遲那時快,齊練華已經一劍將要刺在赫連清明身上,赫連清明微微一笑,心想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大不了最後被那位同門前輩責怪幾句便是,想來身為西北劍窟的大高手也不會為一個偶遇並授了幾招劍術的廢物太過上心。
一道異常淳厚的嗓音突然響起。
“阿彌陀佛。”
與此同時,赫連清明剛攢起的滂湃氣機被強行捏碎,氣機反噬,長劍脫手,吐血不止。
本來快要得手的齊練華也突然倒飛而去,然而快要落地之時卻突然被一隻大手托住,以詭異姿勢旋轉一圈後,平穩落地,毫發無傷。
驚疑之下轉過頭去卻發現是個和尚。
和尚雙手合十,麵目慈悲。
“阿尼陀佛。我佛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