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西北劍窟(1 / 2)

小如意長不過五寸,晶瑩剔透,栩栩如生,入手光滑溫潤,想來要麼是時常把玩,要麼就是時常被“用”。

齊練華湊到鼻尖聞了聞,自然是聞到一股莫名其妙的味道,腦海裏不由想像那女子半夜無人時是如何使用這柄小如意,如此一想身體裏一股燥熱便油然而生。

他急忙將那股無名邪火壓下,低頭望向自己襠部,見那裏支起一個小帳篷,不由的就苦笑一聲,“你說你厲害個什麼勁兒,又吃不到肉,更何況你還不敢吃。”

齊練華如今已經是少年,自然知道手中小如意是幹嘛用的。

年少時他被師父逼著讀完了清明觀裏所有藏書,其中就有幾本春水泛濫的禁書,齊練華雖說不是愛不釋手,但翻來覆去也看了好幾遍,早就摸清了其中門道。

齊練華陡然驚覺,自己何時成了如此輕浮之人?

他不由望向手中小如意,心想難道是因為它?再多拿一會兒,自己豈不就真成了名副其實的色狼流氓了?

再也不敢端詳這個如意,他急忙將小如意放回香包裏,轉身奔城西而去。

且不管這柄小如意如何能讓齊練華變成一個浪蕩色胚,但他知道這玩意終究不是什麼好東西,用燙手山芋來形容最為不過。

那就應該物歸原主。

出了城中主道,過了集市,城西便是無數民宅。

說來奇怪,飛花城貧富劃分可謂是涇渭分明,自主道以東盡皆都是亭台樓閣,高牆豪宅,出入之人大多都是綾羅綢緞,富豪之家,最不濟的也是中上水平。

而主道以西,竟然與城東截然相反,一眼望去全是破落的青瓦矮房,街道也是坑坑窪窪,狹窄異常。

齊練華在城西走了許久,竟是連一個活人都沒能看到,阿貓阿狗倒是有兩隻,隻不過一個瘸腿的,另一個好像是被其他野狗叼去了尾巴,光禿禿的,很是可憐。

胡同巷弄很深,牆上被頑皮孩子畫上了不少塗鴉,比如這邊畫上了個四不像的大狗,那邊就寫上了“王小丫,放學你給我等著。”

齊練華反正一時半會也找不到那少女,也就背著手看起這些塗鴉,一邊看一邊感歎“年輕真好呀”。

齊練華正看的起勁,不知道從哪兒跑過來一個中年男人,衣衫襤褸,胸口處還有一道長約三寸的劍傷,汩汩的往外淌血,一看就是被鋒利長劍刺進去的。

中年人跑的匆忙,看樣子是在被仇家追殺,等路過齊練華身邊的時候,竟是從懷裏掏出一個包裹硬生生塞到了他懷裏,然後轉頭就跑,半句話都沒說。

齊練華被搞的不明所以,拿著包裹不知如何是好。

等那中年人不見了蹤影,從胡同另一頭才又追過來一個人。

齊練華定睛一看,嘴上一樂,正是那少女無疑。

“姑娘。”齊練華輕聲笑道:“咱們又見麵了。”

“真是陰魂不散。”少女見到這家夥就恨的咬牙切齒,二話沒說就拎劍砍了過去。

等到了齊練華身前,這才發現齊練華手裏捧著個包裹,正是她要尋找的東西。

少女眯眯眼睛,心中認定這家夥肯定是和那叛徒一夥的,要不然這包裹怎麼在他手上?

如此一想,手中長劍更是一點都不含糊,直刺齊練華脖頸。

齊練華是來還東西的,哪能想到這姑娘二話不說就要殺人?

身形一閃,堪堪躲過那一劍,急忙說道:“姑娘,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是來還東西的呀。”

“少給我油嘴滑舌,看劍!”少女可不管三七二十一,根本不相信齊練華所說,手中長劍如一道彩虹,一劍一劍又一劍。

齊練華如今是實打實的七品境界,早就把體內氣機流轉全身,每一劍都躲的堪稱巧妙,甚至還留有餘力。

見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齊練華躲過一劍後,腳下輕踏牆麵,躍身而起,站在了一處屋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