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保鏢這才如獲大赦,屁滾尿流地去訂機票了。
這個時候,美國。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許石閉著眼睛坐在沙發上,自從掛了電話並且關機之後他就保持著這個姿勢,已經有半個小時了,不知道他是在沉思,還是已經睡著了。
而一開始,李俊駒和李清純兄妹兩個還很老實地一動不敢動,可時間過去,他們發現許石並沒有絲毫的動彈,隻有微微起伏的胸腹證明他還在呼吸,李清純的眼睛看到了李俊駒,試探性地,小心翼翼地伸出腳跨了一步。
沒有反應。
在李清純和李俊駒幾乎要跳出了胸膛的小心肝的注視下,許石仿佛沒有一點察覺一樣一動不動。
李清純的膽子大了一些,又跨出一步,這一次,她跨出來的距離大了一些。
還是沒有反應。
他真的睡著了?兄妹兩個對視一眼,同時發現了彼此眼中的欣喜。
一步一步地磨蹭到了李俊駒的身邊,李清純不敢說話,深怕吵醒了“睡著”的許石,示意李俊駒攤開手心,然後在他手心上寫下一行字。
“他睡著了,我們逃跑吧!”
李俊駒看明白了李清純用手指在自己手心上寫下來的字,擔憂地看著許石,又看了一眼李清純,雖然兩個人身上都沒有被繩子綁起來,極大地方便了他們的逃脫,但是李俊駒不是李清純,他可是親眼看見過許石是怎麼在保安還有幾百米的時候察覺到他們靠近然後提前躲避起來的,這簡直不像是人的敏銳感官讓李俊駒對自己逃跑的希望無限地縮小縮小再縮小。
看見了李俊駒臉上的猶豫和膽怯,李清純卻有些很鐵不成鋼,靠近了李俊駒的耳邊,她哈著氣說:“他睡著了,你還怕什麼,我就不相信他能夠發現我們,隻要我們逃離了這個別墅,就可以報警,到時候我們就安全了,讓他去對付美國那些無孔不入的警察吧,對了他還說自己是殺手,那樣的話會驚動可怕的fbi,他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了了,更別說找我們的麻煩,你在怕什麼!?”
李清純為自己的計劃而傾倒著,不斷地在幻想著自己報警然後告訴警方這個華夏人是殺手之後美國政府出動fbi,許石被追得上天不能入地無門的樣子,絲毫沒有察覺到身邊的李俊駒已經渾身顫抖,額頭冒著冷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李俊駒看的很清楚,就在李清純的背後,坐在沙發上的許石在李清純開口說第一個字的時候就已經睜開了眼睛,用看死人一樣的眼神冰冷無情地看著陷入無限意淫的李清純。
“你幹什麼呢!?說話啊?”李清純等了半天卻不見李俊駒回答,心中惱恨自己這個哥哥的懦弱,忍不住推了李俊駒一把,而她伸出手,沒有推到李俊駒,卻碰到了一把鋒利無比的三棱軍刺。
在這個時候,許石已經踏著鬼魅一樣無聲的步子走到了李清純背後,他手上的三棱軍刺,正頂在她的脖子上,一切都發生在李清純身後不過兩三米的地方,而對此,李清純卻沒有半點察覺。
碰到了那三棱軍刺,李清純嚇得幾乎跳起來,她就是再笨也知道自己已經被發現了。
果然,三棱軍刺緩緩地移動,不輕不重地架在了李清純的肩膀上,那刀鋒,距離李清純肥厚的脖子不到一公分,李清純脖子上的雞皮疙瘩眨眼間起了一片,她甚至有了一種這把三棱軍刺在呼吸的錯覺,每一次呼吸,吐納出來的都是鋒利得能把人切碎的刀罡,而這刀罡,一陣陣地吹拂過自己的脖子,隻要一點點,一點點的移動,那麼自己的脖子就會被它像是切紙一樣切開。
“轉過來。”許石冰冷的聲音讓李清純渾身一抖,而這麼不自然的一抖,讓她的脖子上出現一條細細的血痕,毫無疑問,隻要刀鋒再前進一點點,這條血痕就會成為劃破李清純頸部大動脈的入口。
因為太過鋒利的緣故,李清純甚至沒有感覺到疼痛,隻是脖子上微微一麻,但是她知道,自己剛在鬼門關前麵走了一圈回來,會不會掉進鬼門關裏,全看自己身後的這個男人樂意不樂意了。
李清純渾身僵硬地轉過身來,她根本不敢看站在自己身前的許石。
三棱軍刺擺到了李清純的下巴前麵,用刀尖挑起了李清純的下巴,讓她抬起頭來,李清純被迫正視著眼前的許石,那張臉上沒有一點點憤怒或者其他的表情,有的隻是死水一樣平靜。
“我從來不打女人,也不折磨女人,所以你很幸運,如果是你哥哥這樣做的話,他的身上已經沒了一樣零件了,反正我不關心你們的死活,不過我卻一樣會殺女人的,你知道,殺手對自己執行任務的目標從來不挑肥揀瘦,所以你也很不幸運,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