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鄒蘋嚇得手一抖,杯子裏的水滿了出來灑在桌布上。
羅佳拍了拍鄒蘋的背,還感情投入地繼續補充道:“第二天,那男人被發現程屍在床底下,麵部猙獰、身上沒有任何傷痕——道士想不通為什麼男人會死?自己的方式會不奏效?後來他才明白,原來那男人的女友跳樓時是頭著地的,所以回來索名時,就是一路用頭跳呀跳的——”
“佳佳,這個故事好可怕——”鄒蘋把剩下的大半杯水一口氣灌了下去。
“你這個故事我早就聽過了——”秦浩天不以為然,“聽大仙的故事吧,不然你真不知道什麼叫鬼故事——”秦浩天滿心期待地看著諸葛懿,期待著他大開金口。
諸葛懿自個兒幹了一杯酒,“好吧,非要我講,故事沒什麼可講的,我就講個真事吧——”
“好啊!好啊!”越來越興奮的羅佳鼓起了掌,“歡迎大仙——”
“有一年冬至——”
剛聽到這兒,鄒蘋就安奈不住了,“好,好像很快就冬至了吧,能不能別講了——”
“放心,蘋果,我會保護你的!”羅佳哪裏舍得讓諸葛懿停下來,“大仙,你繼續,繼續——”羅佳把座椅挪了挪,用一隻手緊緊握著鄒蘋的一隻手,洗耳恭聽諸葛懿的“真人真事”。
“那天是冬至的晚上,我和2個朋友出去打電玩,那時候——我,我好像才十五、六歲吧——那天還是趁爸媽睡得早半夜溜出去的。”諸葛懿的表情閃過一絲哀愁,“那晚遊戲機房裏人很少,可能就是因為是冬至,很多人都躲在家沒出來,所以我們三人玩得很爽一直玩到過了十二點,老板要關門把我們趕出來——”
諸葛懿又獨自倒滿一杯酒幹了下去。
“我們走在路上,路邊的一些店鋪裏亮著燈,並不是漆黑一片,但是整條街上除了我們就沒有任何動靜,連一絲風都沒吹動過——我們三人雖然嘴上都沒說什麼,但是我知道大家心裏都害怕得哆嗦著——”
秦浩天、羅佳和鄒蘋都屏住了呼吸,等待著諸葛懿故事的高~~~~潮來臨。
“就這樣走了大概十分鍾左右吧,具體時間我也記不住了——然後,然後——我們三人,我走在最靠近馬路的位置,走在我們中間的是我同學,名叫肖平,另一個走在最外麵靠人行道的位置——我們三人走著走著,突然同時——當然,經後來我證實才知道當時我們是同時聽到的——我們同時聽到,背後有一個女人的聲音喊著‘肖——平——’,他馬上邊答應著‘唉——’邊扭過頭去——結果,我們都還沒來得及反應他就倒在地上了——猝死——當時我們還不知道他死了,肖平這家夥平時最喜歡耍詐、逗我們玩兒,所以我和另一個同學以為他故意在逗我們,站在旁邊吸了根煙,我那同學還用腳踢了一下肖平,叫他別裝了趕緊起來——可後來見他一直沒反應,我蹲下身用手一試才發現,他,他已經斷氣了——我們嚇得馬上叫了警察和救護車——但是,沒用了——後來從肖平家裏人那裏聽說,醫生給出的說法就是猝死,原因不明。”
“啊,好,好嚇人——”鄒蘋的聲音已經顫抖了。
“那天之後更讓我感到害怕的是,我後來想起來,在那個冬至之前的某個晚上,我曾經夢到過這個場景,與那天發生的過程相差無幾——”
秦浩天趕緊打破陰沉的氣氛,玩笑道,“就是從那時,我們諸葛大仙發現自己有這方麵的‘慧根’,並且走上了這條非同尋常的‘不歸路’。”
“你盡胡扯——”諸葛懿沒有被秦浩天逗樂,反而更嚴肅地說道,“今天,來這裏之前,我也感應到——”
“感應到什麼?”羅佳完全聽入迷了。
“感應到,現在這裏有五個人——”
聽到這裏,鄒蘋驚嚇得捏扁了手裏的一次性水杯。
“當然了,也不是每次的感應都準。”諸葛懿注意到大家驚訝的神情,和鄒蘋受到驚嚇的舉動,以此來緩解緊張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