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眼青年翻起眼罩,他並非瞎了一隻眼,而是這隻眼睛頗為特異,此刻突然看向從未重視過的石球紫輝。
這隻眼睛圍繞瞳孔有五色,赤、橙、黃、綠、紫,轉動開來可以識破世間大部分偽裝。作為石球瓦當的近衛,他懷疑這個石球紫輝是假的。
真正的石球紫輝仰仗自己阿媽的權勢在部落中悠哉度日,怎麼可能是高手?族長昏迷前確實發出了令箭,可是算算時間令箭剛到部落,石球紫輝上路後跑死十匹角馬,五日後趕到此地就算快的了,這個人肯定有問題。
“裂天,裂錦,一邊站著去!”李輝一揮手,砰砰兩聲響,地麵探出石爪,正好將二人抓捕進去,隻露出腦袋瓜,無論他們如何掙紮都衝不破束縛。
“你到底是誰?”異眼青年裂天大吼。
“靜音!”李輝看了他一眼,裂天吃驚的發現,他竟然忘記了如何喊叫,這個人太可怕了!
擺平石球瓦當幾年前救下的裂家兄妹,李輝來到臥榻前,朝著石球瓦當的身體輕拍,時不時抓破已經包紮好的傷口,看得裂天和裂錦瞪破眼角,恨自己無能。
為石球瓦當療傷間隙,李輝指著自己說:“兩個蠢貨,如果真是來去縱橫高手,用得著頂著石球紫輝的腦袋到處走嗎?就知道效忠拚命,沒有一點腦子。等會自己去領責罰,什麼時候斬殺一百九尾族人,什麼時候再回瓦當叔身邊效力。”
“嗚嗚嗚……”裂錦與她的哥哥一樣,也被禁聲了。
李輝出手如電,從石球瓦當的傷口中抓出一撮青色毛發,眯起雙眼仔細觀看,冷笑道:“還是用了一點上不得台麵的鬼伎倆,這撮毛發才是殺手,暗藏柔勁!可惜對方不夠老練,所以瓦當叔才能暫時壓製傷勢,回來之後做布置!”
不多一會,石球瓦當的手指微微顫動,喉嚨中發出“咕嚕嚕”響聲,蒼白麵孔總算出現少許紅潤,眼見胸膛出現起伏,終於喘過這口氣來。
“啊啊!小輝。”石球瓦當睜開眼睛,咧嘴一笑:“我就知道,部落中能救我的人隻有你。”
“好好歇著!”李輝忽然側耳聆聽,拍了拍石球瓦當的肩膀說:“敵人來了,你應該從中吸取教訓!瞧瞧人家,反應迅猛,組織嚴密,咱不能僅憑運氣!”
裂天和裂錦十分驚奇,石球瓦當就像小孩子一樣耍起無賴來:“不管!反正我受傷了,你要幫我報仇,作為石球部落的少族長,就該氣勢洶洶絞殺敵人!奶奶個球,九尾狐有啥了不起?”
“我可沒有說我要做少族長!”李輝開始活動手腳,敵人正在悄悄潛入,準備裏應外合端掉石球部落的營地。
“嘁!在石球部落我說了算,你不做少族長還有誰能勝任?哼哼,讓那個什麼九尾狐,見識石球部落少族長的厲害吧!越暴力越好,族與族爭鬥沒有仁慈。輝兒,作為猛獸的你,不要繼續沉睡了!將你的爪牙亮出來吧!”石球瓦當祈盼地看向義子。
李輝點了點頭,身上的氣息浩如淵海,沉寂多年的鬥魂開始脈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