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活在當下(1 / 2)

工作了一整天,東祤終於忙完了手裏的活,如釋重負地呼了一口長氣,跟同事打完招呼便馬不停蹄地往家趕。

坐在公交車上,沿途的秋風競相追逐地催趕著車兒;旁的枯樹枝丫看著這慢吞吞的車兒,焦躁又急切;那起起落落的葉兒數落著秋的涼。街道旁的音像店傳來“五月天”的:突然好想你,你會在哪裏,過得快樂或委屈,突然好想你,突然鋒利的回憶,突然模糊的眼睛......

車漸漸駛入鬧市,透過玻璃窗看見“燒烤西施”依舊推著她那百餘斤重的烤車到廣貿街出攤,喧囂過後疲乏不堪的人們,經常光顧她的小店:喝上倆盅小酒,品一品那鮮嫩爽口的烤串,是別樣的享受。“燒烤西施”叫杜鵑,家和東祤在一棟樓,每每周末有時間,東祤都會去攤位幫她的忙。

杜鵑的老公患有眼疾,隻能在家幫忙穿個串摘個菜什麼的。她倆是在高中相識相戀的,高中畢業倆人考到了同一所大學,這對於很多年輕人來說,算是很幸運的了。

倆人一直很幸福,直到大二,袁明的視力突然下降,起初以為隻是看書太多的緣故,眼睛可能近視了。可後來看東西越來越模糊,不得不上醫院檢查,這才發現他得了一種罕見的眼疾叫“艾斯克汀”,這種疾病目前無藥可解,這種病屬於基因突變,患病的概率是十萬分之一,一旦患了這種病,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周圍的世界一點點地模糊至無。聽到這個消息,袁明幾近崩潰,脾氣變得火爆,他知道他再不能給她應允過的幸福,於是他用盡各種方法讓杜鵑離開他,可無論他如何費盡心機甚至發脾氣打她罵她,杜鵑都未曾動搖過愛他的心。最後她倆跪在地上抱一起哭了,她倆發誓要永遠在一起,再不說分手。

蝴蝶擦幾次眼睛才學會飛行,

夜空灑滿了星星,但幾顆會落地。

我飛行當你墜落之際,

很靠近還聽見呼吸。

對不起我卻沒捉緊你,

你不知道我為什麼離開你,

我解釋不能說放任你哭泣。

你不知道我為什麼離開你,

盤旋在你不見的高空裏。

你的淚滴想傾盆大雨碎落滿地,

在心裏驚醒。

大學畢業後,杜鵑放棄了考研的機會和他一起在岩城開始了平凡的生活,他們很快結婚了。為了照顧老公,杜鵑白天在家經營網店,晚上出攤賣燒烤。袁明靠著僅剩的光明在家寫寫東西掙點稿費,倆人日子過得拮據但很充實。

霓虹燈下的世界,不隻是燈紅酒綠的紙醉金迷,還有夜以繼日的風餐露宿。在這個經濟飛速發展的當代,再不是一畝地倆頭牛老婆孩子熱炕頭就能滿足人們的需求。物價飛漲,人口基數的飛速增長,科技的迅猛發展,都逼迫著我們努力地去競爭,止步不前就會被淘汰。來自社會各界的壓力,壓得我們喘不過氣來。我們得拚事業,顧家庭,談感情,處關係,頂輿論,銘理想,學知識,照顧好自己的同時與社會接軌,與時代融合。

在我們這一代人裏,存在著諸多的未知,繼而也就存在著對前途的迷茫,太多的誘惑,太多的機遇,一個選擇可能改變你的一生。

凡是新穎的事物,我們都想要嚐試;凡是能爭取的,我們都不曾放棄;凡是錯過的東西,我們都不會強求;凡是痛苦的經曆,我們都會自己扛;凡是碰到需要幫助的,我們都會伸出援手;凡是快樂的東西,我們都願拿出來分享;凡事喜歡的,我們都勇敢追求,即使受了挫,我們也會淡笑而過,心裏想:其實我會找到更好的,就祝她/他幸福吧!

說有什麼,不能說,怕什麼,

相信我,不會哭,我不會難過。

錯,誰的錯,誰能說得清楚,

還不如算我的錯。

做,有什麼,不敢做,怕什麼,

相信我,不在乎,就算你走了。

落,就算我的心從十六樓,

落下負一層B座。

我也不會難過,你不要小看我。

有什麼熬不過,大不了唱首歌,

雖然是悲傷的歌,聲音有點顫抖,

也比你好得多,我還是很快樂!

車終於駛到了終點,此時的夜與月一同降臨,夾著餘熱的秋風拂過行人的臉頰,是那麼溫暖慈祥,東祤下了車,到街旁的“香香水果店”買了點葡萄香蕉之類的水果,回到家放下行頭,梳洗了一番,換上休閑的衣服,拎上水果堆著一臉迷人的笑,站到葉晨的門口,摁響了門鈴。

此時的葉晨正戴著頭套在廚房做飯呢,心裏嘀咕著:嗯,這麼晚了,會是誰啊?抄起金黃的雞蛋,擦了擦手:“來了!”,充滿疑惑地衝著貓眼瞅了眼:這不那個,噢,對對,住我對門的謝東祤。她打開層層的防盜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