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把藥一口一口給爹爹喂下,然後擦幹淨他那即使昏睡中也帶著幾分冷峻的嘴角--爹爹愛幹淨即使現在什麼都不知道估計也不能忍受一絲的不潔淨。
“娘親,你照顧爹爹吧,我出去一下。”
不敢和娘親說我要去領鞭刑,爹爹身受重傷了,她沒辦法代替,要是知道我去受鞭她肯定會代我去受的。
娘親溫柔的為爹爹包紮傷口,趁著爹爹昏迷也許她才能這麼無所顧忌的展現自己壓抑十多年的情誼吧。見娘親點點頭,我無聲歎息:該是怎麼的愛才能做到如此堅定啊。雖欽佩但自己是絕對做不到的,若是對方心有所屬,自己就是再喜歡也會轉身,做不到堅持和無私奉獻,不是不愛隻是最愛自己。愛情是一個人的事,但是愛情不會使人幸福,唯有相愛才會。
雖不讚同但仍然感動,不想再打擾娘親,我悄然轉身離開。
負責刑罰的蒙古包前聚集了不少人,乍一見這麼多人我有些吃驚。要知道除非公開召集,平時處罰的時候也就三個人在場:一個負責行刑,兩個監督。
走進一看北寒·雅俏生生的立在帳前,看見我來了,眼睛倏地一亮,看樣子是專門來參觀我受刑的,估計那些人也是她叫來的吧。
想讓人看我的笑話嗎?剛才在路上的那些害怕被北寒·雅這麼一激反而不見來。我脊背挺直,臉上掛上盈盈笑意。本姑娘的笑話可不是這麼容易看的。
行刑的和監督的人都早已到齊,尤其是那行刑的,長大很是強壯,滿臉絡腮胡,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好像我不是來受鞭刑而是要砍頭。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被北寒·雅打過招呼了。我不禁有些費解:我和她也就見過兩次,也沒有什麼過節,雖然第一次的時候因為大夫的緣故想揍她但是又沒真的動手,言語上也是她占了上風,怎麼就非和我過不去了呢?想來想去也就覺得一個女人為難另一個女人,一是嫉妒,二是男人。雖然我確實是比她美但還不至於嫉妒,她自己自有一番大氣颯爽。她貴族我平民當然更不可能嫉妒了。看來是因為北越·蒼炙了。想想確實也是那天聽到北越·蒼炙對我的稍稍維護後,北寒·雅看我的眼神才更尖銳的。真是冤啊!我對北越·蒼炙這個暴躁男可是一點都沒興趣,脾氣這麼不好難保以後不家庭暴力,而且奸詐,買馬的時候就耍了我一次。現在竟然因為這個算來和我有梁子的男人受苦,真叫人鬱悶。
人家都是說曹操曹操就到,我是連想都不能想,這不一轉頭就看見北越·蒼炙秀壓群木卓然而立,陽光萬丈、氣勢依舊。看來也是聽到北寒·雅對我受鞭刑的大肆宣傳來的。想到自己是因為他才被針對受這份罪,我瑩眸射火,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北越·蒼炙顯然沒有意識到自己什麼地方得罪了我,見我狠狠瞪他,神情錯愕,但也就是這麼一瞬,轉眼間臉上就浮現出一絲魅笑,與平時驕陽般閃耀不同,那笑邪邪的,無損他的英俊更添一份魅惑。
無視他那極具殺傷力的笑容,心裏又把他罵了一遍:卑鄙的暴躁男來看我笑話也就罷了,竟然當麵嘲諷我,不是那個啞女加蠻女喜歡你嗎,咒你們早結連理,早日開戰。
容不得我多想,行刑的人扯著嗓子叫道“言如歌受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