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何何,我們不能坐視不理。陛下這是錯的,他不能為了自己的私心,就殺功臣,斷送小柒嵐的幸福。”盧綰冷靜了下來,對蕭何說道:“我立刻派‘不語’的兄弟們幫助韓信,不管幫不幫的上忙,至少要讓他有個準備。”

蕭何點了點頭:“柒嵐那邊,我們也要想辦法。我想有一個人可以幫我們,他是柒嵐最得意的部下。”

盧綰也想到了他,他拍了拍蕭何的腦袋,笑著說道:“我就知道,小何何你和我想的一樣。”

長安,九江王府。

英布自從知道柒嵐被帶回宮之後,便焦急萬分,好此次想進宮探望,都在宮門口被攔了下來,劉季後來甚至下旨,讓九江王在府內靜養,不要隨意離開王府,又派兵把守,幾乎把他軟禁了起來。

盧綰獨自來到了九江王府,前前後後轉了三圈,到處都有侍衛把守。盧綰看著這重重的守衛,在心裏輕笑:就憑這麼幾個瘦弱的豆芽菜,還想攔的住我的去路?

盧綰的輕功,就連韓信都自愧不如,這些禁衛軍哪裏是他的對手,盧綰輕而易舉地滑過了正門,堂而皇之的從大門飛進了王府,無一人察覺到他的存在,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溜進了大堂。

堂內英布正在屋子裏奮筆疾書,手中握著的正是一枚雛鈴閣通訊用的竹簡。盧綰溜了進去,還沒開口說話,英布便拍案而起,微微拔出腰間的劍:“什麼人?”

“行了,省省吧,你的武功可不是我的對手。”盧綰懶得和他打,手指間微微用力,英布腰間的劍便自動縮了回去,盧綰擺了擺手,走到了他麵前:“放心,我是來幫你的。”

英布這才看清了來人:“盧將軍,怎麼是你?”

“我來幫你們救出小柒嵐。”盧綰難得一本正經的回話。

英布遲疑的打量著他:“難道盧將軍也是雛鈴閣的人?”

盧綰搖了搖頭:“當然不是。小柒嵐是我的故交,我是出於朋友之誼,想要救她和韓信。”

英布抱拳作揖:“原來是閣主的朋友,英布失禮了。”

盧綰無所謂的搖頭:“行了,別整那些沒用的虛禮了。你在給雛鈴閣的人報信嗎?”

英布回答:“沒錯,我在給薄姬送信。”

盧綰差點沒從椅子上摔下去:“喂,你沒事吧,居然給她寫信,你們雛鈴閣沒別人了嗎?”

英布皺了皺眉:“薄姬是閣主最信任的部下,寫信有何不妥?”

盧綰這才明白,原來這個傻小子居然還不知道薄姬背叛柒嵐的事情,他在府裏困了這麼久,居然一直沒人告訴他。盧綰冷哼道:“薄姬,哦不,現在應該叫薄夫人了吧,恐怕她正在皇上的龍榻上忙著翻雲覆雨呢。”

英布一時沒反應過來:“盧將軍……什麼意思?”

盧綰瞥了一眼英布:“就是字麵的意思,你以為小柒嵐是怎麼被陛下抓住的,要不是你們雛鈴閣出的這麼個狐媚子,柒嵐何至於淪落至此?!”

英布的大腦在這一瞬間短路了,他不可思議的喃喃自語道:“不可能,薄姬怎麼可能會背叛閣主?她可是最忠心的下屬啊。”

“哼,上了皇上的龍榻,什麼忠心她哪裏還顧得上。”盧綰不屑的呸道:“要不是她長得和小柒嵐有幾分相像,哪裏會入得了陛下的眼。”

英布還沉浸在震驚中,盧綰卻顧不上等他消化這個事實,徑自開始和他商量對策:“現在小柒嵐被關在永寧宮中,陛下雖然不會對他怎麼樣,但是他的耐心有限。我們必須盡快行動,救出柒嵐母子。”

“母子?小如意也被抓了?”英布急忙的問道。

盧綰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敢情這個王爺是個一問三不知啊。他懶得和他浪費時間,問道:“你手裏現在還有多少兵力?”

“一共十萬。”英布一個激靈:“你問這個幹什麼?”

盧綰拍了一下他的腦袋:“笨蛋,你以為我要幹什麼?造反嗎?”

英布啞口無言,沒有說話。盧綰沒好氣的回答:“陛下可是我從小長到大的兄弟,誰要是敢反,我第一個滅了他。我的意思是,你手裏的軍隊可以當作幌子,等我們救出柒嵐之後,你讓兄弟混成百姓,阻撓禁衛軍追擊,再派剩下的人假裝追捕,整個場麵搞得越『亂』越好,這樣能幫助我們成事。”

英布點了點頭:“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盧綰和英布約定,三日後的午夜子時行動,他們詳細商量好計策之後,盧綰便又悄無聲息的飛離了王府。

殊不知,他們的談話內容早就已經被一個伺候的侍女聽到,這個侍女連夜進宮,急衝衝的來到了呂雉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