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夜晚的三葉港陷入了沉靜。
無論是平井夫人還是三河會,還是作為響尾蛇代表的佩恩也窩在他的女人堆裏呼呼大睡。
一個人影卻沒有睡著,獨自一人的來到了佩恩休息的臥室外。手裏拎著一個鐵桶。
從裏麵傳出來的刺鼻氣味說明了鐵桶裏裝的東西是汽油,還是極易助燃的太空用輕汽油。
這個人哼著小曲,慢條斯理的把這一桶汽油倒在了佩恩休息房間外的門上,牆上,一些油液甚至順著門板下麵的門縫流進了房間裏麵,一刹那的整個走廊都是一股子汽油味。
做完這些,這個人依然哼著歌,毫不在乎的把手裏鐵桶一扔,不管鐵桶落地時候撞擊地麵發出的巨大聲音。
從手裏掏出了一個打火機,一個很普通的,就是一般人喜歡用的點煙用的廉價打火機。
他是把這個打火機點著,因為不知道是太便宜貨了,讓他居然試了三五次才成功,使他這時候在打火機的微弱火光下皺起了眉頭。不過看見火反正點著了,扔垃圾一樣扔向了已經沾滿了汽油的門板牆壁,使這種本來沾到火星就容易點著的汽油刹那燃起熊熊大火。
火,散發出高溫的烈火。
一刹那充斥了整個門板,還順著門板下麵的縫隙燃燒進室內,讓裏麵很快傳來女人的尖叫聲和男人的怒吼聲。
這個人卻沒感覺自己做什麼大事的,很無奈的聳聳肩,然後繼續哼著歌離開,緩慢的根本不在乎有人有視頻看見他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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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井夫人,你他媽什麼意思!你們這裏安保是吃狗屎的吧!老子昨天晚上差點被人放火燒死知不知道!”
佩恩大怒,眉毛已經被高溫熏得發卷,全身上下就隻有一條毛巾遮羞。現在別說他驕傲的胸毛,就是他的腿毛都燒沒了。
不過也是讓人佩服他的強橫,居然這樣都沒有真正傷到他。
平井夫人這時候臉黑的像鍋底,對於佩恩的嗬斥不好答話。
吳塵是在旁邊翹著二郎腿,手裏拿著一把指甲刀正在磨指甲,鼻子哼著歌,仿佛一切事情和他無關。
“吳少,我想請你給個解釋。”平井夫人沒有回答佩恩的話,反倒寒聲質問這邊一臉沒事人一樣的吳塵。
吳塵這時候是芙兒蓉兒兩姐妹像一對芙蓉金剛屹立在他背後左右兩邊,哪怕是芙兒都少有的冷著臉沒有笑,現在純粹給他當陪襯。
吳塵被平井夫人問過來,奇怪的抬起眼瞥了一眼她,聳聳肩問:“解釋?什麼解釋?”
完全搞不懂她在問他什麼。現在不是佩恩在問她,怎麼一下子變成她過來問他了。這真的是好奇怪哦。
平井夫人臉色更加冰冷了,一雙眼睛沒有了昨天的謙卑和溫順,化作毒蛇盯向他,讓他最好別和她耍花招。
佩恩若有所明的望向吳塵,大概明白昨天晚上的事情和這個小子有關。
平井夫人看他態度也是打算裝傻到底,冷著聲音對他說:“昨天晚上監控清楚記錄下是您!您拎著一桶汽油去了佩恩先生外的房間,然後點火離開。您要是否認,我可以馬上叫人送來監控錄像,這是山一樣的鐵證!”
“啊!原來那是他的房間啊。我還以為沒人住呢,想著晚上無聊可以放放煙火看,反正大不了賠一點錢。”吳塵嬉皮笑臉的睜眼說著瞎話,歉意的看向了佩恩一下。
他當然知道那是他的房間,就好像他知道他的房間還故意過來找茬一樣!
佩恩氣得臉紅脖子粗,全身肌肉驟然暴起,雙腿用力一蹬就跳到了吳塵麵前,蒲扇大的巴掌直接抓向他,要抓住他的脖子把他這個廢物提起來,看看他到底哪裏長了這麼大的膽敢和他作對!
芙兒蓉兒見到他敢當眾動手,立刻動身要來幫他。
吳塵卻是右手一舉,攔住了她們的行動。隻是自己站起來,麵對佩恩抓過來的巴掌,左手在他手腕地方輕輕一敲,刹那讓他攻勢全無,這一手刹那被阻止在中途。
佩恩駭然看向他,不明白他不是一個實力隻有E的小廢物嗎?
吳塵卻是懶得看他,背手緩緩走到了坐在原位上的平井夫人麵前,鼻子故意湊近她之後在她頸子間深深一吸品位她身上的女人芳香,身體前屈的在她麵前微笑說:“平井夫人,您可是要給我好好評評理,我都已經知錯向他道歉了,他卻這樣直接攻擊我。而且您的人……好像完全沒有救我的意思呢,這個樣子讓我好失望好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