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之戰
“哈哈哈!本尊輸了!但不是輸給神,不是輸給天,而是輸給你···無葉!”容許狂笑道,語氣中帶著絲絲蒼涼。
“仙魔自亙古便勢不兩立,這些你比我更清楚不是麽。”無葉麵無表情的說道。
“為了那一群道貌盎然的神仙,值得嗎?”容許疑惑道。
“我也是仙···那你呢,你為了那個權位不惜挑起三界禍端···值得麼。”無葉反問。
容許輕笑:“你終究還是不懂···當然值得,我不信天不信地,我隻信你,隻要你點頭,我願為了你顛覆世界,”
“上仙,和妖孽說話純費口舌!還不快快殺了他,不然難保三界太平,”眾仙道。
“既然如此,那我們沒什麼好談的了。”無葉握緊手中的流光劍,劍刃劃過空氣帶著絲絲冷意,直向容許而去···
流光落地,帶著滴滴殷紅,容許捂住胸口不悲不喜隻是靜靜地看著無葉。
無葉一步步後退,卻不再看他:“為了三界眾生,為了六界生靈,要怪隻能怪你生來便是禍亂之氣····我····”無葉再也止不住,淚水一滴滴落下,上萬年的時光,她從來都不懂什麼是愛,伽釋說過,仙是不可動念,可她還是動了念,愛上了一個無法愛的人。
容許笑了笑,暗紅的眸子漸漸淡了顏色:“別哭····我····不怪你,我隻是···遺憾,當初要和你一起攜手終老····你卻沒能····答應·····”
“····容許··對不起,你放心···陌路黃泉也好,魂飛魄散也罷···我都會陪著你。”無葉無力地跪倒在他的麵前,她從來不知原來一個魔的血,也可以那樣紅的猩紅刺眼,刺得她心口像刀子一樣的痛。
“我···我不許你死···倘若···還有來世,你是否願意舍了這眾生和我···在一起。”
“我願意,什麼眾生我統統都不要了,容許你帶我走!去哪裏都好!”無葉試圖救治容許,卻被容許擋住了。
“沒用了···劍上塗了弑魂散,我知道不是你····”容許道。
無葉一驚,“怎麼會!是誰!究竟是誰!”轉身對著眾人吼道。
一個老翁聲音從人群之中傳來,“我們都知道上仙不會忍心殺死這禍亂,所以就幫了忙,此妖孽不除,人心難穩啊!”眾人紛紛附和。
“人心難穩···哈···哈···哈,你就是你們所謂的正邪之分嗎?”
容許握住了她的手,“無葉,不要心懷仇恨,這樣的你會入魔的···我不希望···”
“可是你···”再也回不來了·····千言萬語都埋在了心中。
“寧負蒼天不負卿,我會回來的····所以你要等我,我···困了,你帶我去···無念宮···那裏···清靜····”容許的手驀然的垂了下去,身體在風中化成了湮滅。
無葉抱住空氣痛哭,連屍體都沒留下的容許她要如何帶回無念,又如何能輪回····弑魂散,中者魂飛魄散···他還能回來麼,妖界潰散眾仙離去······
“此生本尊不再踏進仙界半步,三界之事也絕不再插手!”無葉清冷的聲音回蕩在天地間。
此後,天的西南方向多了一顆璀璨的星辰長明不滅,似乎在為某一個人照亮歸途的路程。
千年之後
忘川旁,盛開著向往輪回之路的彼岸之花。
無葉佇立在河岸,目光深邃。
孟婆一身黑色鬥篷迎著風,吹的颯颯作響,她走到無葉身旁同她一起麵向對岸:“殿下可是看出什麼來了?”
“試音···你可曾有過什麼遺憾麽?”無葉語氣莫名悵然,試音是她這麼多年來僅有的幾個故人之一了,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世人皆言孟婆,相貌奇醜是一個花甲老嫗,誰有能知道真正的孟婆看上去卻隻有雙十芳齡,無葉還記得第一次見到試音時,她執拗的守著塵世不願來這奈何,想必凡間定有她放不下的人吧,隻是不明白後來她就突然到了奈何,這一千年來竟然一絲一毫都沒提起過在凡間的事。
“遺憾···你問我有什麼遺憾,即使有···又能如何,我的使命就是在這裏引渡世人罷了。”試音輕嗤,遺憾麽···隻是永遠等不到那個人的到來罷了。
遠方一個約十四五歲的少年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師傅,忘川的水突然變得好奇怪!”上氣不接下氣的開口道。
“奇怪?怎麼奇怪了,估靈我不是讓你去看草藥,你怎麼又偷偷去忘川之泉!”試音惱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