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聽見丁玄這樣問,我一下子就懵了,於是抓著頭皮說:“我從來沒聽說過啊,應該沒有吧,要有的話我們這些後輩或多或少都會繼承一些,就算不能繼承也會有人說起來的,再說了要是我家裏有過這樣的人,我家出這些事之後也就不用到處去求人,而且還壓根找不到人幫我們家看了吧。”
大約丁玄聽見我說的並不很詳細,於是就沒有即刻下結論,而是繼續問我說:“你奶奶也從來沒有說過這些?”
我搖頭說:“沒有。”
聽見丁玄這樣問,我的好奇心已經徹底被勾了起來,問說:“倒底是怎麼了?”
丁玄則書:“一時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畢竟這事我自己也是存了很多的疑惑,還沒有想清楚。”
我愣愣地看著丁玄,他倒底得到了什麼線索,然後他問我二順家魚塘裏是個什麼情形,我於是把自己留意的東西都和丁玄說了一遍,丁玄都仔細聽著,當聽到門口的香兩短一長的時候,才忽然歎息一聲說:“香燒成這樣他家出這種事也就是理所當然了。”
我問原因,丁玄說香燒成這樣就是一個大凶之兆,而且是主血光之災的,果不其然他家就死人了,說完他又問我二順的事我沒和任何人說過吧,我搖頭說這種事我怎麼敢和別人說,就算說了又有誰會信我,保不準還把我當成了殺害二順媳婦的凶手,甚至就連二順失蹤的事也要鬧到我頭上。
丁玄說:“二順的事切忌說不得,包括和你奶奶與母親。”
我以為丁玄和我想的是一樣的,可是之後才知道不是,他說了一個猜測,我覺得又有些驚又有些荒謬,他說二順家的人會不會是知道二順已經成那樣的?
我隻能不敢相信地說了一句:“不會吧!”
然後丁玄就沒說什麼了,他又問我說:“你親眼看著二順是從床底下爬出來的?”
這個我自然確定,我看的真真的,怎麼會有假,然後丁玄問我那我看過床底下是個什麼樣子沒有,我被這麼一問才搖頭說:“沒留意。”
丁玄聽了沒有繼續追問這個問題,而是提出了一個疑問,他說:“你自己不覺得奇怪嗎,附身紙人的二順要把你關在棚子裏,可是之後在你危急的時候有人把釘著的東西給劈開了,這不是很矛盾嗎,為什麼既要把你關在裏頭,又要把你放出來?”
我聽了說:“是很矛盾的。”
丁玄卻搖頭說:“應該還有一夥人,和附身紙人不是一夥的。”
聽見丁玄這樣說,一時間我不知道說什麼好,因為我的思緒完全就是亂得,根本就組織不起來什麼有用的線索,也就是在這時候,丁玄忽然再次很鄭重地問我:“連揚,我問你關於二順的事你是不是隱瞞了什麼,我總覺得這裏麵還有一些別的,和你家有關的,我始終想不透為什麼附身紙人的二順要引你去。”
再一次聽見丁玄這樣問,我於是打算把二順那晚在牆下的事告訴丁玄,原先不說是因為對丁玄存了疑心,因為譚歿的緣故讓我不敢太相信他,現在看來丁玄是真心要幫我們的,而且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也已經不說不行了。
我於是將那晚看見二順在牆角的所有經過,甚至每一個細節都說得清清楚楚,哪知道我才這麼一說,丁玄已經被嚇了一跳,很久他才鎮靜下來說:“難怪!”
我看見丁玄這樣說,才知道自己一直以來隱瞞了多麼重要的線索,還不及我多想,丁玄說:“這就是你為什麼卷進這件事的原因,他們的目標是你啊!”
我懵懵懂懂的,不知道丁玄在說什麼,丁玄說:“從譚歿要上你身的那一刻起我就覺得你的生辰八字有些怪,你的八字被人改過,而且變得很詭異,看似隻是一般的命格,但是卻處處透著古怪,以至於給你推骨算命是根本沒有結果的,這些我想譚歿也應該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