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角麗姬竟然被一個大洲的賤女人給騙了!
舒池被人當旗幟一樣掛著,那是因為舒池無能,因為他有一半大洲人低賤的鮮血!
今晚和蓮絳一戰,她險些受傷,是因為她力量受到封印,無法全力釋放。
這些她都可以容忍,但是,竟然有人對她用計謀!
難怪,聽聞容月夫人被抓匆匆趕來的秋夜,卻真正見到容月夫人之後,表現得異常平靜!
“嗬嗬……”她笑了幾聲,那美豔的臉扭曲得有些猙獰,“還有什麼,你全說,說不定,哀家高興了,讓你活著!”
說著,她回頭看向旁邊的白樺,白樺從懷裏拿出一個精致的瓶子。
那是一個琉璃瓶子,裏麵的液體發泛著琥珀色的光芒。
“這是北冥聖水,它能讓枯木重生,能返老還童,甚至能讓人起死回生。”
白樺從裏麵取了非常非常小的一滴,滴在角落處一截用火刑時焚燒的幹柴木頭疙瘩。
那瞬間,那木頭疙瘩上竟然長出幾片綠葉。
知道流水看不到,白樺將那綠葉放在了她手邊,讓她觸摸。
“我說。”
流水如溺水之人找到一塊浮板似的激動。
她就知道,她命大,不會死!
角麗姬回頭看了一眼白樺,對方點點頭,到了兩滴透明的液體喂入了流水嘴裏。
“你的臉被切了,一隻眼珠也被挖了,所以沒法重生,但是,你的另一隻眼睛還在,馬上你就能恢複光明。”
“夠了。”
流水滿足地回答。
陰暗的地窖裏,牆上的蠟燭被燒得隻剩下最後一點,角麗姬的麵色由先前的蒼白,變成了紫青,最後變成驚駭。
流水被人帶了下去,而地上那木頭疙瘩,突然冒出一縷青煙,旋即,砰的一聲燃燒了起來。
角麗姬走出地窖,站在院子裏,周身鮮血冰涼。
“王,那女人怎麼處置?”
“帶到別的地方,留著她有用。”角麗姬的聲音在發抖。
地牢焦臭味傳來,角麗姬看著結界,“我不信,你一個懷孕的女人就如籠中困獸,居然還能鬥得過哀家!”
“那要不要找睿親王要人?”
角麗姬抬手,“先不急。”
因為太突然了,她目前還沒有想到對策,直接去要人,會打草驚蛇!
忍!
她眯起深邃的鳳眼,拂袖,跨步離開。
白樺默默的跟在後麵,此時已經子夜,場上的兵也入睡,安靜的能聽到角麗姬長袍滑過地麵的窸窣聲。
前方巡邏士兵迎麵而來,角麗姬眼底閃過幾分狠戾,沒等那些士兵避開,她身形一閃,如鬼魅掠到前方,雙手展開,一下捏著兩個侍衛的脖子。
“哢嚓!”
兩個侍衛頭掛在脖子上,無力的倒下去。
白樺沒有吭聲,他知道此時的角麗姬已經憤怒到了極點,但是,為了大局,她又隱忍下來。
上樓,來到了寢殿,白樺將先前一步,將門推開,恭迎角麗姬。
可就在門推開的瞬間,他和角麗姬同時震驚在了原地。
因為,廳裏全是血跡,地上,雕花屏風上,牆上,柱子上,甚至與角麗姬喜歡的龍鳳雕椅上,全是點點血跡。
其實,有黑澤的地方有鮮血,這並不讓白樺吃驚,而且角麗姬偏偏喜歡黑澤的嗜血,可此時的重點是,地上全是亂七八糟的肢體,而這些肢體,並不是那個皇室男童的,而是,黑澤的!
角麗姬麵色慘白地站在門口,高傲的鳳眼此時竟然有有些茫然,她腳步不穩地走進去,鞋子踩到未幹的鮮血,腳下一滑,險些摔倒。
白樺趕緊將她扶住,她卻一掌,將白樺推開。
白樺立在門口,他當然知道這位風流的王後有眾多男寵,在北冥,幾萬年來男女無地位差異,隻有血統高低之分,可這個王後,卻偏偏要改寫曆史,飼養了許多男寵,一時間,整個北冥都開始出現了女尊男卑的局麵。
角麗姬是北冥幾萬年來最美豔的女人,多少男人隻是為了一睹她容貌,甘願赴湯蹈火!而黑澤,就是北冥王族的貴公子,甘願為角麗姬成喝下毒藥,成為了犬形人類。而角麗姬也十分寵他,因此這次大洲之行,獨獨帶上了黑澤。
而現在,有人竟趁她離開期間,將她愛寵斬殺分屍,更重要的是,白樺環顧四周,心裏突然燃燒不好的預感:黑澤的頭被人砍走了!
黑澤和他們不一樣,黑澤和角麗姬用真身來到大洲的!
角麗姬全身發抖!
因為黑澤的頭顱被帶走,即便她有聖珠在身,也無法讓他複原。
白樺目光掃過黑澤身體的傷口,“是一劍!”
“一劍?”角麗姬聲音陰沉,“一劍將黑澤殺死,又將他頭顱斬下來。這大洲,有劍術如此高的人?”
在她和白樺的心目中,如今劍術最高的,當然是有著一半戰鬼血統的秋夜一澈。
光是那把瀝血劍,就能讓人望而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