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我們就是所謂的小白鼠,替人家排雷去的,悲劇的是我們沒有討價還價的佘地,還要把他們當救星看待。
理論上我們越早開始行動越好,但是之前還是要先試驗幾次。所以在醫院的地下實驗室裏,我們分別躺進了四個超現實風格的實驗倉。
在我的精神領域裏,我、阿妍、外叔公、阿江正進行官兵抓強盜的遊戲,剛開始是兩兩一組做戰,最後演變成他們三人來抓我一個。幾次合圍都失敗後阿妍不幹了,把手一甩:“不玩了,為什麼你每次都躲得掉的?”
“這是我的精神領域,當然我最大嘛。”我聳聳肩。
“可在我的愛麗絲仙鏡裏,你和阿江都能抓到我的!”
“你太弱了。”阿江冷不丁冒出來一句,結果當然是被她暴打。
“我發現了有趣的事。”外叔公說完身材突變,背也不駝了,直接變成了一米八零的老帥哥。
阿妍對他吹了聲口哨:“好棒!麻麻再也不用擔心我整容失敗了!”
“還可以這樣。”我原地轉了一圈,身上就換了一套衣服。
“換裝!”阿妍雙眼發亮,“這是我最喜歡玩的小遊戲。”
可惜她變了幾次都不完美,不是衣服看起來很假,就是變化不完全。最後阿江送她四個字:“努力修行!”
當然這是因為在我的主場裏她沒有優勢,如果是在她自己的領域裏想變裝就容易得多。
“外叔公為什麼可以改變外型?”阿妍不服。
我鄙視她:“他每天除了吃飯睡覺之外都在修行,你平時都在幹些什麼?不要用你的三天打漁兩天曬網來挑戰他的天份和努力!”
若要問這個世界上我最佩服的人是誰,那當然非外叔公莫屬。他不但以五天引氣入體的記錄驚掉了我的下巴,精神力的高度集中也讓我非常妒忌。
普通人注意力能高度集中的時間非常有限,我通過十幾年的努力也才勉強能打坐三個小時,超過這個時間腦子裏就各種思緒亂飛,再也定不下心來;但外叔公不一樣,他一入定就是一整天,外界的喧囂根本幹擾不了他,連謝得來都對他讚不絕口。
阿妍就更不用說了,她腦子裏裝滿了奇奇怪怪的想法,根本停不下來。這會兒她的思維又飛出了天際:“你能在這裏變出高樓大廈嗎?像盜夢空間裏那樣。”
“不能,這個世界是我潛意識的投影,我控製不了它。”我給她演示了一番,在路邊的油菜花田裏壓出一個人型,再站起來的時候那塊地方又恢複了原來的模樣。“我隻能控製我觸碰到的地方,比如說衣服之類。”
“你這裏真沒勁,還是去我的愛麗絲仙境吧,至少還有許多小動物可以玩!”
外叔公看了看表:“時間到了,我們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