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最後他應該是看到我們緊追不舍,沒辦法下手才放過了你。”
我好亂!
“那你們直接電話裏告訴我,讓我拿下他啊!”
“當時車子很快脫離了我們的視線,我們都認為你不是他的對手。而且他一直沒有動手,我們也不敢打草驚蛇……”
明白了,這就是個豬隊友們相互拖後腿的過程。所以說信息交流和相互信任真的很重要,不然就演變成現在這種相互指責的場麵。
其實說起來都是因為我貪心那本臆想中的‘符文秘籍’才壞的事,歪打正著當了一回無名英雄。而做好事的代價卻是把我舅舅給弄丟了,我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默默地檢討了一遍自己,我垂頭喪氣地說道:“我在輪法教的地牢裏又看到沈逸濤了。”
這又是另一門官司,阿妍白了我一眼:“害我們為救你費了多少事?你就等著被老爺子剝皮吧!”
我左右看了一眼,幸好外叔公不在這裏,不然我非被當街罵成豬頭不可。
我們正要離開,又見街角駛過來一輛救護車,望天大廈的保安跑出大門直喊:“這裏這裏,有人在廁所暈倒了!”
我們以為是那些小朋友又出事了,都跑回去看,卻見男廁所裏抬出來一個流浪漢,全身髒臭得連醫生都直皺眉頭:“誰是家屬?這裏誰是病人的家屬?”
我擠進人群看了那人一眼當即喜出望外,這個緊閉雙眼身體不停抽搐的人不正是我舅舅嗎?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當即大喊:“我是家屬!”
舅舅被送進急診室,外叔公隨後趕來:“什麼情況?”
“不知道,還沒出來。”我在急診室門口來回踱步,焦慮不安。
“說不定是我的注射有效果了。”外叔公低頭想了一會,緩緩說道。“阿勇當時是什麼症狀?像不像戒斷反應?”
我們三個麵麵相覷,大家都沒接觸過毒品,誰知道戒斷反應是什麼鬼?
“毒癮發作的時候,連神仙都扛不住,說不定沈逸濤已經離開阿勇的身體了。”外叔公非常樂觀。
我心裏憂喜參半,即希望是這樣,又覺得被迫染上毒癮的舅舅太可憐了。
兩個小時後急診室的門開了,醫生出來就要找病人家屬:“你們誰是直係親屬?跟我來一下辦公室,隻許來一個。”
外叔公當仁不讓地跟了進去,我們三個圍繞在舅舅病床邊都是愁眉苦臉的模樣。
我看到護士們一根接一根地往舅舅身上插管子,各種說不上名字的儀器在床邊擺了五六個,心裏有不好的預感。隻好逮著護士問:“我舅舅什麼時候能醒?”
“這個要問醫生。”
“他是什麼病?”
“這個要問醫生。”
“病曆呢?給我看一下。”
“這個要問醫生。”
我剛想暴粗口,卻見病房的門開了,特警大叔手捧鮮花走了進來。我發誓,如果從他嘴裏聽到什麼“節哀順變”的話就揍得他滿地找牙!
結果他開口就問了一句:“看過《盜夢空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