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手拿了兩杯雞尾酒向她走去:“你對他說了什麼?”
“我約他致辭過後單獨聊聊,他答應了。”
“你瘋了?看看他周圍的那些保鏢!”
她睨了我一眼:“你有更好的辦法?”
我沒有,所以才更氣急敗壞:“說不定東西跟本不在他身上。”
“重要的東西隨身攜帶是基本常識。你不用擔心,我帶了些迷藥,直接把他放倒就是。”
“……,那你自己小心,東西到手後立即離開。”
莉娜向我比了個OK的手勢,便向已經致辭完畢的阮誌洪走去,兩人彙合後就往休息室方向去了。
接下來的節目是準新郎致辭,然後準新娘出場,兩人交換訂婚戒指什麼的。我心裏火燒火燎的,即放心不下莉娜,也不想眼睜睜看著阿妍上台。
如果訂婚儀式成功,這肯定會成為她一生的噩夢,我可不想讓這件事變成她的心魔,築基的危險我可是深有體會。
實在想不出別的辦法,我隻好把阿江拉過來囑咐:“聽著,等會阿妍出場要交換訂婚戒指的時候你衝上去阻止他們,不管用什麼方法!”
“你要去哪?”
“你別管!”
我哪有閑心給他做解釋,躲到角落裏把手裏的酒全撒在身上,然後快步走向休息室。
“小姐,這裏禁止入內。”保鏢們倒是忠心耿耿,又一次把我攔住。
“你們這是什麼態度?沒看到我身上弄髒了嗎?我需要個一空房間清理裙子!”
“怎麼辦?”保鏢甲回頭問頭領。
“讓她進隔壁的休息室,別打擾到老板。”
保鏢甲得了命令,打開另一側的房間。
“哼。”我高傲地走進去,回身把房門鎖死。
休息室的陽台是相連的,中間隔了一麵牆。我踢飛高跟鞋,咬牙撩高裙擺,壁虎一樣挪了過去。
莉娜已經把阮誌洪藥倒,正在翻他的西服口袋,聽到我落地的聲音嚇了一大跳:“嚇死我了,你怎麼進來了?”
“我不來你怎麼出去?東西找到了嗎?”
“在這。”她得意地揚了揚手裏車鎖大小的黑色物體。
我接過來放進手提包,然後背對著她蹲下來:“辛苦了,現在我背你下去。”
“你行嗎?這裏是八樓!”
“從門口出去我們馬上要被掃成馬蜂窩!這個會場隨時可能變成戰場,你必須先走。抱緊我!”
我背著莉娜從酒店的陰暗麵爬了下去,在三樓的安全通道裏,她整理了一下儀容對我說:“我會讓沈富顏的手下送我離開,之後我要人間蒸發一段日子,幹爹就拜托你了,保重!”
我突然拉住她,吞吞吐吐地說:“如果,我是說如果,你還有機會碰到景叔,就說是我說的:她已經改好了。”
“什麼鬼?”她疑惑。
“沒什麼,我上去了。”我轉身揮了揮手,急匆匆趕回訂婚現場。
這裏已經變成歡樂的海洋,隻聽年輕人們聲聲高呼:“決鬥、決鬥、決鬥……”
我向主席台望去,隻見施佘福拉著阿妍的左手,阿江拉著她的右手,兩個男人的眼神交彙,似乎有電流在相互撞擊。
能不能來個人告訴我,這裏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