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才藝課折騰的不但是自己還有別人。一個人的精力有限,你這樣抓不住重點很容易一事無成。”我數落她,“等你的修為足夠高,想學什麼不容易?”
“迂腐!你這種論調跟守財奴說等存夠了錢再花一樣的可笑。”她對我嗤之以鼻,“也許我們有天可以青春不老,但真正的花季卻隻有這幾年。活在當下、珍惜眼前、做自己想做的事才能叫青春無悔!兩耳不聞窗外事地一心苦修那是土撥鼠,你確定這樣的人飛升成仙後還會記得如何享受生活?更何況我們是在逆天而行,下一秒就掛了也說不準。”
我被噎得不輕:“那照你的說法,我還是土撥鼠?”
阿妍樂不可支:“誰讓你對號入座了?一會又賴我不尊重你。你自己還不是抱著課本苦讀,何必,想念書讓你舅舅捐錢就是。”
“我將來要考國大,那可不是有錢就能進的學校。”
“你真不愧是你外公帶大的——老古板們眼裏就隻有國大一個好學校,此外連出國留學都算不上有出息。”
“別拿我外公說事。”我不樂意了,讓我跟誰比都行,就是別說我像他。我對我外公的感情比較複雜,敬畏有之,就是談不上喜歡。
“其實今天來是要告訴你,我發現一個修真者。”阿妍的麵色凝重起來。
“他也看出來你了?”我大吃一驚。
“這倒沒有,他自稱是個魔術師,來漠海市尋親。其實正經人哪裏用特地來我們家拜碼頭?他在我們全家人麵前露了一手,黑布一蓋任何東西都能憑空消失和出現,連我爸都挺感興趣。我猜那塊黑布是件空間法器,他收放東西的時候靈氣的波動跟你往那把玩具小飛刀裏注入靈氣的時候差不多。”
我從兜裏摸出我的武器“能衝氣的玩具小飛刀”說:“這不能比,人家那是隨身空間。”
阿妍正要接話,我的手機響了,‘唐僧’來電。
我一邊暗罵自己居然忘了關機,一邊給阿妍比了個禁聲的手勢,想想還是不保險,小跑出去一段距離才接起電話。‘唐僧’陰森森的聲音從那頭飄過來:“沈安卉,海邊好玩嗎?”
果然米米靠得住,豬都能上樹!
我在這邊各種賭咒發誓,好說歹說才掛了電話。回頭一看阿妍正被一男的搭訕。我也不急著過去,在一旁聽那人一相情願地介紹自己:無女友無婚史無不良嗜好;有房有車有存款;剛繼承了一家私人醫院,前途無量是方圓百裏的‘單身公害’。他看阿妍並沒有很排斥的樣子,又說自己會看手相要去拉阿妍的手,阿妍搶先抓住他手腕反手一擰,結果他抱著手痛叫著倒在地上。
我實在憋不住笑出聲來:“大叔,你的確是‘公害’——意圖誘拐未成年少女的公害。”
“流氓!”阿妍又在他身上踹了一腳,得意洋洋地走了。
“變天了,回去吧。”我說。
沿海地區氣候多變,這一會功夫原本湛藍如洗的天空暗了下來,風起雲湧,這是要下雨的節奏。
阿妍讓我最近低調點,漠海市離上遠縣很近,說不準那個魔術師就會晃到這邊來。
“不過也不用太擔心,根據網絡小說定律,長相如何是判斷一個人能不能成為反派BOSS的主要因素。不論最美或最醜都要有特點讓人印象深刻的那才能是總BOSS,長成他那樣的大眾臉已經沒救了,最多就是個打醬油的命。”說完她把我送回家,又風風火火地趕回市裏去了,說是晚上還有節舞蹈課要上。
我站在家門口撫額長歎,難道我真的是個老古板,為什麼阿妍的神邏輯我有些理解不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