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言明何事?澈兒快快道來。”
陳澈掂起腳尖,以手捂嘴,在父親耳邊輕輕的說:“這樣…這樣…再這樣……”。淩宮揚越聽越喜,禁不住的擊掌為賀,直呼道:“我兒聰明,妙妙妙…”
“隻是…大哥,焰兒縱有漢國借兵之計,這唐國…我們如何離得。”
“父親不如先回住處,離唐之事,就交給孩兒了。”
淩宮均尚待再言,卻被淩宮揚抬手製止,淩宮揚捏了捏陳澈的雙臂,然後又拍了拍肩膀,發現陳澈不光個子長高了,身子也更硬實了。
“很好!單俠之境,有進步,”淩宮揚放心的一笑,長長的舒出一了口氣,“為父聽你的,正好讓你十三叔見識一下你的手段!”
陳澈嘿嘿一笑,拜別了父叔,清了清嗓子,故效小兒姿態,大吼大叫著道:“陛下,好消息!好消息!我師祖回信了,我父親也來西唐啦,我們要做軍師,我們要做大唐的軍師啦!”
陳澈手舞足蹈,胡亂喊著,進殿時有所不備,一跤跌進了殿中,誇張的滑翔著落到了金案階下,惹得眾臣一片哄笑。
“什麼?”女皇懶懶的一問,她聽清了陳澈的意思,卻是故作不知,隻是,嘴角的笑意未能掩盡。
“呀呀!別介呀,無所不能、大慈大悲的女皇陛下,您說過給留個軍師位子的,您是大貴人,可千萬別多忘事啊。”
玄天斐暗暗樂在心頭,這小子,怎麼突然開竅了,枉朕還準備以其父為質,逼其效忠於我呢,嗬嗬,看來是朕小人了一回。
“嗬嗬,你是真心投效於朕,願做我大唐之臣?”
“回稟陛下,小臣已與我父相見,我父曾為三軍主帥,深諳兵法,智勇又全,如今我們父子深受大唐隆恩,我父出任這軍師一職,正好為陛下分憂。”
“停停停!陳澈小兒,你有沒有搞錯,軍師之職豈是你說誰出任,誰就可以出任的?”
“這不一樣嗎,我做,或者我父親做,能有什麼區別?”
“淩宮揚身份特殊,客居大唐,我們自會盛情款待,如若領了我大唐職務,恐怕會和宋國無端交惡,惹出一堆麻煩。”
“不管你們信不信,我父真的是被冤枉的,唐宋之間尚隔著柘方呢,唐國懼宋,竟然到了這般地步嗎?”
“此言差矣,大唐自然不懼宋國,不過,為了表明不懼,就要任用宋國皇太弟,這不是胡鬧嗎?”
“若如此,小臣請求陛下,容我父子客居長京城,我們什麼官職也不要了。”
“莫急莫急,虎父無犬子,朕有愛才之心,不如你父子二人同朝為官,共同效力大唐,這樣可否?”
“啊!陛下隆恩,小臣感激萬分,由於陳澈故鬧任性、不學無術,家父剛剛在殿外多有訓戒,說我是爛泥扶不上牆,勿再給陛下添堵,命我閉門讀書,如有小成,五年後再為陛下效力。”
“不可…”陛下聞言一急,脫口言道,突然一改端莊威嚴之神色,忽有發覺不妥,於是慢慢的接著說道:“你雖然稚氣未脫,行事尚有些急躁魯莽,不過天賦真才,心懷神機,不必再閉門讀書,還是留用禦前吧。”
“陛下,這…這可如何是好,一邊是忠,一邊是孝,小臣實在難以決擇啊,請陛下容小臣回去一趟,問過我父再來回稟陛下。”
“恩,退下吧。”玄天斐無奈,調教柘方小先生眼看就要有了結果,怎麼蹦出來了個淩宮揚,真是給朕添亂。
陳澈踮著淩亂的腳步,出殿回家了。
待陳澈離去後,楊湛出班,率下奏道:“聖上收服陳澈的想法我等十分理解,更想助吾皇完成此事,如今陳澈之父出現,事情有些麻煩了。”
“楊大人之言,也不盡然呐,若是尋個理由,將淩宮揚遷居外地安居,不就可以了。”玄天光不這樣認為,反駁道。
“遷其父,留其子,你覺得這樣妥當嗎,陳澈若想和父親一起走,到時怎麼辦?”
“這…”玄天光言語一窒,一時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來。
“聖上,不如這樣,臣願走上一趟淩宮府,言明陛下愛惜其子之才的聖意,說服淩宮揚離開大唐,柘方小邦,自然沒有我大唐更有前途,想必淩宮揚為了兒子前程著想,自會悄悄的離開我大唐的。”
“好!此言甚合朕意,那就有勞楊仆射走一趟了。”